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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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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味道。回到学校,她立马又把准备好的行头用熨斗烫了一遍。她心想,自己如此亭亭玉立、落落大方、知书达礼、谈吐不凡,怎么着也不能在穿着打扮这些身外之物上,给老阮家丢面儿。

时间转眼来到下午五点三十分,她趴在窗口等来的却是学长的电话。学长着急地叫她去校队办公室清算最后一批物资。

“你快去,办公室马上锁门放假了。林朔一个人忙不过来。”学长说。

阮清言抱怨学长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地临时安排工作,当她穿着自己最贵、最好看的行头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傻眼了。

林朔穿着精致的休闲西服套装,花着脸,流着汗,正在费力地把一箱矿泉水扛进储备室。他英气的目光瞄到阮清言也来了,上下打量她一番,眼光在她毛呢短裙下包裹的细腿间滚来滚去。

林朔讪笑道:“你也盛装来当苦力啊?”

“我没空和你说,六点之前,我要走。”阮清言快步坐到办公椅上,打开电脑,开始准备物资清算的录入工作。

林朔对阮清言高傲臭屁的态度很不以为然,但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放松,反而进行得越来越快。他开始大口喘粗气,惹得阮清言侧目。

录完物资数据,锁门的大爷凶神恶煞地来催他们离开。阮清言干脆也脱掉外套,来帮林朔。时间来到五点五十五分,两人一顿疯狂体力输出之后,眩晕地待在原地喘气。

林朔下意识地一动腿,不小心绊到什么,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往前扑。

前面是阮清言。

她下意识地像抱扑上来的软蛋一样,结结实实地把林朔抱住了。

两人身体碰撞到一起的瞬间,大脑内有一道滚烫的闪电劈过。

阮清言的肌肤,透过羊绒针织衫的细孔,接受着来自林朔滚热的体温和气息,感到舒服又有点儿痒痒的。

她失神片刻,缓缓道:“年轻人,你这体力不行啊……”

林朔跟晕过去一样,依然抱着她不放。

阮清言感到生气,正要把林朔砸到地上,就听到办公室的门“哐当”一响,有人冲了进来。

“阮清言,你在干什么?”

阮守信震惊地立在跟前,指着她的鼻子问,旁边站着个指路看热闹的大爷。

“爸。”阮清言强压下心脏喷涌上来的血,冷静道,“这位同学体力透支,晕倒了。”

林朔听出阮清言冷静下的慌乱,立马清醒过来帮腔:“对,我晕倒了。”

大爷走上前,义愤填膺道:“呸,这种事我见多了。你们现在这些小年轻真是不害臊,专挑地方找刺激。”

阮守信脸色非常难看,失望的神情恐怖地爬满全脸,他没想到提前来找女儿就遇到这样的情况。

林朔跟被火点着似的,伸手就要去抓大爷的肩膀,想解释清楚。

阮清言倒异常安静,嘱咐林朔走之前把汗弄花的脸清洗一下之后,便跟着父亲阮守信坐进奔驰车内。

车里,阮守信连连叹气,不断摇头。

阮清言解释的话已经说了三遍,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高中政治课本上讲过,当量变累积到一定程度,就会产生质变。阮守信叹的气实在太多了,不知道哪个时间节点之后,他越是叹气,阮清言越是感到好笑。

她平静地望着车窗外,嘴角开始诡异地止不住上扬……

目光扫过街边小吃摊,烤冷面在夕阳的余晖下冒着热气,她忽然想请林朔吃好吃的。多亏他,乖女儿的形象猝不及防地摔个稀碎之后,她才感到从未体验过的轻松、自在。

她甚至开始胡思乱想,要是林朔和她真像被误解的那样,也未尝不可。她常常觉得,世界如此辽阔,却像一张庞大干瘪的地图一样无聊。在所有规则的挤压之下,城市是二维的,行人是二维的,情感是二维的,关系是二维的,所有的一切都只能在平面上行走,不允许任何跳脱。

要是能出现个人,能和自己一起打开新的维度,那该多好。那是能在阮清言的世界里取得巨大突破,获得诺贝尔奖的壮举呢!

神思游荡间,夜幕已然降临,幽蓝的天空下,车缓缓停在礼顺德大酒店的门口。

这家酒店建于1863年,是全国酒店业唯一的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保留着英国古典建筑的风格,兼具欧洲中世纪田园乡间建筑的特点,外观其貌不扬,实则里面别有一番天地。

听阮守信介绍,老寿星是国内商界德高望重的长辈,交友甚广,过个寿诞,便能牵动半座首城的人。踏入商界不久的阮守信,刚结识这位前辈不久,这次有幸能被邀请赴宴,令他得意不已。

翡翠厅里,气派的大圆桌讲究地布置了二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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