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第1页)
*老伏单人向
*Attention:浴室,镜子,□□,隐秘,捕猎,日后清晨,三俗走向
*我流擦
浴室宽大的镜子表面蒙上水雾,如同毛玻璃,只透出模糊人形,热气与呼吸缠绵,一切都像是雾里看花。
一只手拨弄镜面水雾,里德尔的手漂亮得和艺术家无异,他动作缓又轻,仿佛抹开的不是水雾,而是在画布上涂抹鲜亮颜料,凝聚的水珠承不住重量滑落,蜿蜒出一道道痕迹,如贵妇脖上的珍珠串,延伸隐于纯白瓷砖。
我抬眼看他在镜子上留下的恶趣味痕迹,里德尔就在我身后站定,距离近到抬首便可看到他一笔蹴就的下巴线条,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猜他大概是在笑。
笑我不自量力,羊入虎口。
里德尔的手扣住我的脖颈,垂首在敏感的皮肤上留下细密齿痕,丝缕痛感裹挟着痒意传递到大脑皮层,身体反射性地战栗。他的嘴唇像是火星点燃名为欲望的干枯荒原,叫嚣着他才是世界之王。每一次的落下我都能感到灼烫。
他似乎偏爱凸起的骨,犬齿啮噬着每一处,直至皮下血管扛不住压力而裂出淡淡血痕为止。
“嘶…”
我忍不住吸气。
“小女巫,要给你一点甜头吗?”里德尔刻意压沉的声线优雅如经由留声机放出的十九世纪老唱片,又如同画质低劣的三级港片,极尽缱绻的同时透出隐晦的□□。
里德尔的唇柔软,舌却如猫般粗砺,将我声带震颤所发出的喘息和不成形的语句吞没,只余一些遗漏的趁着嘴角空隙溜出去,融进浴室的热气中。
我双腿绵软,撑着洗手台才不至于滑落,小腹不自觉地收紧,我羞愤于自己的反应。里德尔的一只手环过我的腰际,带着我转了个方向。
里德尔垂着眼睑看向我,把我黏在脸上的头发温柔地拨开顺到耳后,其后却又拽着我的发往下拉,迫使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他掌控着我,如一手握权杖,一手握宝球的统治者。但他微眯着眼睛餍足的样子,又像只贪睡的猫。
究竟是怎样陷入此般田地的呢?我混沌的思绪散落在各处,被水雾所氤氲,瞳孔放大,浸泡在欢愉之中,所见之处都似一个不知所云的长镜头,前因似乎变得不重要了,我的灵魂在呼叫,呼叫着交融,灵与肉的彻底交融。
里德尔打开我,阅读我,用墨水标注我。
第二日,我猛地睁开眼睛,只觉四肢都痛,仿佛被拆卸了无数次之后再重装,乳白浴巾将我裹得像只燔祭羔羊,我酸透了的骨头还不足以将我撑起来,于是我只好扶着双手能够到的一切,走出浴室。
是的,里德尔让我在坚硬的地板上过了一整夜,除了一张浴巾什么都没留下。
我赤脚踩在地毯上,偶有跌落也不至于再让我受到二次伤害,我慢慢挪到椅边,套上我的长袍,魔杖也还在兜里,里德尔似乎对他固若金汤的庄园尤为自信,我挥动了几下魔杖,这里果不其然被施了反幻影移形咒。
我给自己身上连施了好几个修复咒后走出了房间,阳光抻长成线直射进走廊,浮动的微尘透着四下无人的静谧,仿佛昨夜只是一场过于真实的梦。
行至一楼,里德尔正端坐在壁炉前看预言家日报,他听到声响,微微偏头朝我看来,“早上好,阿芙拉。”
我该如何回话,同样来句不痛不痒的早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