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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傅亭筠照常给昏昏欲睡的少年洗漱完,抱着人在怀里一口口地喂饭。
因为不用工作,少年每天不用再定点起床,作息变得很乱,有时候6点醒了,突然爬起来说要去看日出,有时候又直接一觉睡到12点,连早饭也懒得起来吃。
傅亭筠自然是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的,毕竟宁臣欢胃上有些小问题,在跟着他一起住后被营养师好不容易调理好了些,但一不注意就容易再犯。
所以只要他在家,就都会这样喂宁臣欢吃早饭,宁臣欢想睡觉的话,就吃完了回去继续睡。
他不在的时候,就只能请管家督促宁臣欢起床吃早饭。
当然,大部分时候宁臣欢是不会听的,然后就只能等到傅亭筠回来,被男人掐着下巴逼问少吃了几顿饭,然后被惩罚性地被亲得呜呜咽咽,亲到嘴巴都肿起来。
晨光熹微,暖色调的日光从白色纱幔里透进来,落在怀中少年的眉眼上,为他涂上一层柔润的光,显得整个人软糯又乖巧。
傅亭筠将剩了小半碗的粥交给佣人,亲了亲少年的额头:“欢欢,我要离开几天。”
宁臣欢在他怀里打着瞌睡,头也没抬地嗯了声。
昨天晚上傅亭筠亲了他好久,还非要和他说话,说小时候那些他记都记不起来的事情。
要是他说没印象了,男人的目光就会危险地暗下来,紧接着他的嘴巴就会像被惩罚一样被傅亭筠又亲又咬。
到最后不管傅亭筠说什么,宁臣欢都敷衍地嗯嗯着说想起来了,结果男人不知道发什么疯,还是按着他一顿亲,还咬他耳朵,弄得他很晚才睡觉,现在都还困着。
傅亭筠望着连眼睛都懒得睁一下的少年,抿了抿唇:“你不问我多久回来吗?”
宁臣欢无语了,说得好像傅亭筠前几次离开的时候他问过一样,神经病。
但他被人捏着,还是只能把眼皮掀开一条缝,懒懒地问:“你多久回来?”
傅亭筠微蹙的眉头舒开了,他温声说:“周五。”
宁臣欢又合上了眼皮:“嗯嗯,知道了。”
可男人像是还不满意一样,手掌摸上他的脸,指腹在他嘴唇上轻柔地捻。弄着:“欢欢,我这次要比往常多走两天。”
宁臣欢莫名其妙:“所以呢?”
英俊的男人微抿着唇,那样子像是在为自己的妻子都没有发现他这次要多走两天而不高兴。
有一瞬间,宁臣欢觉得他们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傅亭筠的一些与外表相反的幼稚习性从没有改变。
但他现在只觉得好笑:“你去哪里又不用和我汇报,反正你又没被关着,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傅亭筠不说话了。
半晌,他像是没听见宁臣欢阴阳怪气的话语一般,跳过了这一句,接住了宁臣欢的上一句话说:“所以,欢欢要想我,要给我打电话。”
宁臣欢:“知道了,我要睡觉了,拜拜拜拜。”
他从傅亭筠怀里爬出来,钻进了被窝里,躺平。
宁臣欢能感觉到,男人坐在床边看了他很久,才起身,轻声带上了门。
听到卧室门合上的那一刻,睡熟了的少年骤然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