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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上浮起极浅的一抹笑,像是秋夜山林里的风,莫名让人感觉凉飕飕的。
他将餐盘递给佣人,“让厨师重新做一份,换种菜式,半小时后端上来。”
“是。”
佣人退下去了。
宁臣欢觉出有点不对劲了,他的饭菜做得精致,每顿饭的分量并不多,傅亭筠以往都是要看着他吃下大半,才会让人撤下去的。
但今天,他才没吃几口。
少年像是某种敏锐地嗅到危险的小动物,往后缩了缩:“做什么?”
他鼓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色厉内荏道:“我没有不吃饭,你不能罚我。”
傅亭筠目光轻飘飘落在他身上:“嗯,不罚你。”
下一刻,宁臣欢听见男人声音温和地说:“但汤已经晾了很久,欢欢还是觉得烫,应该是体内燥热,心火旺盛所致,抒发出来就好了。”
宁臣欢眼皮一跳:“什、什么抒发出来。”
傅亭筠没说话,却拿起床头的遥控器,合上了窗边的白色纱幔。
宁臣欢直觉接下来不会发生什么好事,鞋也顾不上穿,从床上跳起来拔腿就要跑。
没跑出两步,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勾着腰抱了回来。
宁臣欢四肢拼了命地扑腾,嘴里吱哇大叫:“放开!你干什么傅亭筠!我告诉你绑架是犯法的!强哔——也是犯法的!”
傅亭筠面色冷峻,对他的控诉充耳不闻,手上动作一刻没停,强硬地脱下了他的裤子。
凉凉的风擦着腿根吹过,宁臣欢光着两瓣屁股蛋儿,吓得魂不附体,嘴上的骂声都小了,他颤着眼睫叫着:“傅亭筠云哥哥”
在听到后一个词后,傅亭筠动作顿了顿,然后流畅地继续进行下去。
他把挣扎的动作软下来的少年抱在怀里,轻轻握住了温度略高的地方:“嗯,欢欢想叫什么,都可以叫出来,他们都下去了,不会听见。”
宁臣欢一动也不敢动了。
下一刻,在纯白纱幔透出的微风之下,薄薄光影随风轻拂。
少年乖了。
像是暂时被驯服了的小刺猬,将浑身的刺收敛着,不敢再去扎人。
宁臣欢像是被抽走了浑身的精气般,蔫哒哒地躺在床上,乖巧地吃着男人喂过来的每一口饭。
傅亭筠吹着汤,轻声问:“还烫吗?”
如同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般,听到这个词时宁臣欢身体都微微抖了一下:“不、不烫了。”
傅亭筠刚洗过手,手上还带着洗手液的清香,靠过来时并不难闻,宁臣欢闻着却觉得心里发闷。
总觉得除了洗手液的香气,还有一股淡淡的,别的东西的味道。
他眼神看向别处,除了吃饭,就闭着嘴,一句话也不说了,半点儿不见之前气焰嚣张给人找茬儿的模样。
傅亭筠看着脸上还染着绯红的少年,眸子敛了敛。
他并非一定要宁臣欢乖顺地,事事听他的话,只是少年因为常年喝酒熬夜的习惯,胃上有些小毛病,不好好吃饭,肚子会不舒服。
吃完饭,再怎么发脾气,伸爪子挠人,傅亭筠都可以无条件地惯着。
好不容易吃完了,宁臣欢心头有气,刚才又哭了一通,干脆卷着被子翻过身,不去看傅亭筠,眼不见心不烦。
可他不搞事了,傅亭筠却还来找事儿。
男人牵起他搭在被子上的手,粗糙指腹摩挲着他空荡荡的无名指,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欢欢,戒指呢?”
宁臣欢头也不回:“扔了。”
他心里几乎发泄一般恶狠狠想,反正傅亭筠不是叫他别演戏了吗,正好,他也懒得演了。
傅亭筠问:“扔哪儿了?”
宁臣欢说:“丢马桶冲下水道里去了。”
傅亭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