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第2页）

“很多人爱慕你，我也爱慕，他们总说，不过是爱着一张皮囊，再肤浅不过了。世上这样的人何其多，我是他们中最肤浅之人，故而，我比他们都爱。”

泪眼模糊中，清栀揉了揉眼睛，风沙太大，就连他的轮廓都变得模糊不清了。

“溟han哥哥，我看不清你了，你可以过来，同我说说话么？”

晋滁冷笑一声，道：“主君，当心有诈！”

萧溟han却挥了挥手，纵身下马，不过是寥寥几步。

脚尖一顿，便停在了凤清栀的面前，淡声道。

“你想说什么，说罢。”

也许，这将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对话了。

清栀吃力地站起身，踮起脚，手臂虚虚地从他腰侧穿过，环住宽厚的背，感受到他那一瞬间的抗拒与僵硬。

微颤的声，清晰传入萧溟han的耳中。

“君曾寸寸抱我身，肥瘦处处不消量，那件嫁衣，是你一早就准备好的，对不对？”

如果他无心，为何会那样合身？

可是。

如果他有心，今日，又为何会举兵来犯？

“萧溟han，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够了，”溟han不耐低喝，用手推她，忽然感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抵着自己的心口。

他低下头，一根锋利的簪子被素白的手紧握，正刺破衣衫，往皮ròu里钻。

刺痛传来，他蹙紧了浓眉。

“真的很过分，”她摇了摇头，泪一滴滴坠出眼眶。

“我们的大喜之日，你却带着这么多人，毁了。你就这么不愿，娶我为妻？”

他漠然垂眼。

“我想知道，溟han哥哥会不会疼？你这里，会不会也有一点后悔？”

凤清栀吸了吸鼻子，明明他才是受伤的那个人，为什么，她会觉得比他更痛一千倍，一万倍。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修长的手指带有薄茧，干燥温暖传来。

她的手太小，被他覆盖着，仿佛是压在五指山下，永生永世也无法翻身。

萧溟han偏头附在她耳边，轻语如情人，眸光却酷han如冰。

“清栀，你还是不够狠，我从前是怎么教你的，都忘了么？”

猛地扣住她的手，往下刺去。

心脏的压迫，让他的唇角渗出血丝，薄唇却始终勾着一抹笑，残忍漠然得令人心惊。

泪水夺眶而出，压抑的情感溃如决堤，清栀倏地挣开他的手，后退一步，嘶声质问。

“萧溟han，从前种种，难道，全都是骗我的？”

风掠过她的发，与他的纠缠不舍。

他却不看她，望向那连绵起伏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