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页)
朱门有些破旧,但李婺华也管不了么多,敲了敲门,发现门被一把推开。
“没人嘛?”
她往里面走了好几步路,院子里只有几棵枯萎的树,水井也干涸了,成堆的落叶躺在地上,看着荒废了不久。
李婺华以为此处应该无人,但却突然听到屋子内传来咳嗽声。
她好奇地往前走去,那窗子有个破洞,李婺华小心地往里面探了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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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患常积于忽微
李婺华被眼前这一景象惊到。
她看到江仲书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蓬头垢面,遍体鳞伤。那额角处还冒着鲜血,看着像是刚被人打出来似的。
江仲书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闭目养神,浑然不动。
李婺华当机立断,一把推开门,虽然她与江仲书不熟,但曾也见此人与她爹一块商讨过什么事,结合外面的传闻,想来真是它爹干的。
她缓缓走上前去,轻声唤道。
“江伯伯,江伯伯,您还好吗?”
江仲书原被打的浑身无力,眼皮子都睁不开了,听到有人叫他,睁开眼一看,竟然是李婺华!
“你……你怎么会在这?是你爹叫你来的嘛?”
江仲书狐疑道。
身为李松岩的女儿,平日里的做派虽是很娇纵傲慢,可江仲书却也知道李婺华与她爹她哥不同,正所谓歹竹出好笋,但父女连心,此刻的他也没有办法判断李婺华是不是来替李松岩接着折磨他的。
李婺华见江仲书醒来,赶忙帮他解开绳子,对他解释道。
“我是逃出来的,江伯伯,您是被我爹抓来的嘛?”
饶是李婺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可她还是忍不住询问,好让自己死心。
江仲书冷哼,自从被李松岩绑到这里之后,他每日都被折磨,什么酷刑都用上了,就差要了他命。
李松岩想要什么他心里清楚,可正是因为晓得他要什么,江仲书才死死咬紧牙关不开口。
这是他手里唯一的底牌了,若是交出来,那才是真的会没了命。
李婺华见状,失望地摇摇头,她很想替她父亲道歉,可话到嘴边,她又开不了口。
她只好默默地解开绳结,可这绳结很难解开,她不管怎么用力,这结都是纹丝不动。
江仲书也不为难她,对她说道。
“婺华,江伯伯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绳结不是一般人能解开的,若是你有心救我,便去一趟江府,告诉是儿子绪风,让他来这救我。”
李婺华犹豫了一番,她怕自己一走,江仲书活不到她来找人救她。
江仲书看穿了她的心思,有些虚弱地笑了笑,声音轻飘飘的,气若游丝。
“没事,他们还不会这么轻易杀了我,毕竟我还有用,快去吧,麻烦你了。”
听到江仲书这么说了,李婺华下定决心,用力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屋子,关好房门。
李婺华离开没多久,门又一次被推开,江仲书还以为她是有什么想说的又折回来,可一抬头,他就看到李承宗那张阴森森的脸,还挂着笑,也不知是何用意,一双眼睛像毒蛇一般黏在他身上。
“好久不见啊江尚书,您过得可还好,哎呀,晚辈这几日忙,不得空来看您,望您见谅。”
江仲书前几日还被李承宗亲自折磨过,现如今对他这般敬重,江仲书心道,这小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曾在川蜀道那见过的杂剧人还会变脸。
他没有开口应李承宗,还在想着这个人又会想什么法子折磨他,可还没等他思考多久,李承宗便拿出一块通体透亮,洁如琉璃的玉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