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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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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拾鸩赶紧晃了晃头试图把自己这种骤然惆怅的情绪给清出脑海。

恰在此时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

雁雁:【s】

雁雁:【带纸,速来】

梁拾鸩索性扭头朝

她撞到一个胸膛上然后对上了一双眼睛,一双如墨色深潭般的眼睛,但在她仰头上望的片刻仿佛亮起光来。

她刚刚看的那副画上是不是还写了什么字来着?

一个奇怪的问题在梁拾鸩脑海中闪过。

“往年不都是要等生辰才为我作画的么?”

“梁户部穿鹤袍的模样,我岂许他人先画。”

而后是一些细碎的对话。

她的眼前渐渐模糊起来,不会吧,她总不能在别人胸上撞了一下就晕过去吧。

待梁拾鸩再次睁眼时,视线完全改变,不在展览馆中而是一处绿意盎然的中式庭院。

她有些慌张地朝四周一望,却在再次与那双如墨的瞳孔对上时,心中又恢复了宁静。

然后梁拾鸩自然而然地开口道:“我睡着了,怎么不叫醒我?”

墨瞳男人答:“无妨,我已画完了。”

她撅了撅唇,声音似嗔又似有几分撒娇般:“你这次总将自己画进去了吧,你若再独画我,我可就生气了。”

话音落下,梁拾鸩发觉她与墨瞳男人穿得皆是她在画上所见的红衣鹤袍。

“自不敢惹夫人恼。”

梁拾鸩听这话从她倚着的斜塌上起了身,朝男人作画之处走去要仔细瞧瞧他答得是不是真话。

她走到他跟前,发觉男人画的画竟同她在展览馆中见得一般无二,只是除开二人的肖像与些许绿植的点缀倒真没写一个字。

梁拾鸩的脑袋愈发有些迷糊起来,却在这时忽然一阵风吹过,满园的绿意中竟也有几片残叶掉在了画上。

她听他忽然喃喃一句:“与天争命,能争几时?”

梁拾鸩喊出男人的名字:“白居岳!”

然后就把唇封在了他的唇上,半晌后离开才颇有几分委屈道:“我可不许你说任何丧气话。”

白居岳朝她笑了笑,拿手中的笔点了点桌上的画,柔声道:“鸩儿,我不过是想题句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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