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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每一寸,都不会比他心脏描摹得更仔细。
陆铮年:“好。”
他还不如就这样被处以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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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你完蛋了你完蛋了你完蛋了
陆铮年:嗯,我完了
等她来。
时间从未这样既短暂又并非不漫长。
陆铮年以为自己眼球发烫得根本不平静,但事实上和司机说回去的每个字,都平稳镇定得他自己狂跳的心脏都吃惊。
不平静的只有眼球。
和心脏。
车在高架飞驰。
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路边模糊的街景和当年他飞奔去机场高铁站寻找她重合。他的器官被远远甩在身后,思绪向前向未来疯狂张合。
满脑子都是,她不能一个人去。
如果她要走。如果她走。就带他一起。
没能如愿。
陆铮年靠在座椅上,看着那些因为汽车飞驰被拉扯得模糊的光影。眼睛半睁又阖上。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们分开十年。
她说她已经变了。
实际上他回答他脑海里一直有她影子的那一刻,每一点每一滴,都只是在那个过去里提炼回忆提炼出来的,是她过去的影子。
他当然,不可能知道这十年任何细节。
因为他早就十年没见过她了。
汽车继续飞驰。陆铮年就在呼啸的风声里头脑冷静手指烫坏眼球地想,她就是想折磨他。
到了会所前又陷入纯然的安静。接近深夜,人烟稀少,司机坐不住,下车去买面包,透个气。陆铮年给了他手机。
一个人在车上,听到敲玻璃声才降下玻璃来。没想到这么快,敲玻璃的竟然就是她。
夜风里她穿着薄薄的春季裸色大衣,刚屈着手指抬起手,瞧见她一怔。
发丝吹进车里,陆铮年心痛得悄无声息,像春雨慢涨池塘。他喉咙微酸。
开口先是一句低低的:“谢谢。”
他不知如何感谢。
盛栀把袖扣从包里拿出来:“还以为你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