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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温紧张地看着他,又立刻去看宋春华。
宋春华似是微微愣了下,然后点了下头:“喔,但是我们顾温都快领证了啊。”
似是刻意提醒。
时渡脸上看不出任何不自然,微笑说:“我知道,我就是打个比方。”
宋春华一颗提起来的心逐渐放下,又狐疑地看了顾温一眼。
顾温给她这眼看得紧张,连忙催时渡:“时间不早了,你该走了。”
时渡点头:“那阿姨,您好好休养,有机会我再来看您。”
顾温皮笑肉不笑,拎起时渡西装外套,几乎是把他强行推了出去。
到了楼道,时渡才说:“你干什么,我外套都还没穿好。”
顾温把西装扔他怀里:“应该是我问你干什么吧?你跟我妈瞎说什么呢?”
时渡慢条斯理地穿好外套:“我说什么了?不就正常闲话。”
顾温:“哪里正常了?”
时渡挑眉:“哪里不正常?”
哪里都不正常好吗。
他刚才说的什么“百年修得同船渡”“一米六八瓜子脸“像顾温这样的就挺好”,就差直接报她大名了好吗?
她妈又不是傻。
顾温不好意思跟他掰扯这些,说:“行了,你赶紧走。”
时渡看着她,漫声:“催什么,我都还没跟你说几句话,陪我下楼走走?”
顾温其实不太想跟他下楼,因为这时候他要再说一些有的没的,她怕招架不住,但她又实在很难拒绝——因为他过来一趟也挺费劲的。
犹豫片刻,她还是点了点头。
夜里风凉,楼下没什么人,偶尔有人在树下或者路边抽烟。
两人漫步走,发现住院部后头有一颗很大的银杏树,金灿灿的树叶已落了一小半。
顾温脸上闪过一刹那的意外,很快便恢复平静。
时渡指了下树下的长椅:“这里坐一下?”
顾温:“行。”
许是之前下了雨,长椅上贴着一层浅浅的灰泥。
她习惯性地摸出纸巾,刚要俯身替时渡擦长椅上的灰泥,却发觉纸巾被时渡接过。
她稍稍一顿,时渡:“我来吧。”
他两根手指抽出纸巾,嫌弃地看眼长椅,手臂伸长,头却离得老远,像是怕长椅上的灰泥扬起来玷污他尊贵的脸。
顾温:“……”
时渡勉强擦完一遍,又抽了张纸巾,足足擦了三遍才满意点头:“坐吧。”
他则起身去把脏掉的纸巾扔进垃圾桶。
他其实是有轻微洁癖的,尤其是不喜欢泥沙,下雨时恨不能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