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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从老虎头上拔毛吧。这可是蝙蝠侠，那个蝙蝠侠诶！

红头罩靠在墙上，默默凝视着年少的自己不知人间险恶地撬轮胎。他有点不可思议。

……他以前有这么穷吗？连蝙蝠车的轮胎都敢偷？

该说过去的自己是太勇敢了还是太傻了呢？

似乎是普通的工具并不能达成卸掉车轮的目的，少年消失了一会儿，回来时就装备上了物理学圣剑。

他带来了一根撬棍。

他看着那个自己每警惕的撬两下就要张望一会儿的动作，有些无奈。

……过去的自己明显只是个普通的流浪儿，那么不知道蝙蝠车自带监控和报警系统也很正常。

那么接下来就是他被逮了送到警局吧？红头罩按常规想着，他知道蝙蝠侠作为哥谭的义警，对女人和小孩态度都要更好些，自己那个年龄还算的上小孩，而且偷车轮……在哥谭也不算什么大罪。

应该就是蝙蝠车向蝙蝠侠发出警报，然后蝙蝠侠通知警局来抓人。

不过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的事出现了，蝙蝠侠本人回到了这里。

他抓住了红头罩——不，他抓住了“杰森”。

这是蝙蝠侠抓住不服输的少年后逼问出来的。

红头罩轻声问维多利亚：“杰森……这就是我的名字吗？”

维多利亚声音轻快：“你不是已经自己心里有数了吗？而且你复活的时候，难道刺客联盟没有告诉你吗？”

“……我知道了。”红头罩看着那边被蝙蝠侠塞进车里带走的杰森，蝙蝠车逐渐远去，小巷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我想我知道我是谁了。但我和蝙蝠侠有什么关系吗？”

“谁知道呢？不管以前如何，反正现在你们都不认识对方了，不是吗？”维多利亚回答他，“你还想继续看下一段记忆吗？我只能帮你一点忙，如果你还想继续的话，你得自己努努力。”

红头罩点点头：“我想知道我的童年。这能办到吗？”

维多利亚打了个响指：“小菜一碟。”

场景再次转换。红头罩注意到自己的身体从刚才小巷里起就是半透明的质感，童谣给出的解释是“这样比较有别人看不见你的代入感”，他自己倒是没太在意。

现在场景变换，他出现在了一座破破烂烂的房子里。

很熟悉的装潢，一些记忆蠢蠢欲动。红头罩四处打量一下，熟悉的墙面，熟悉的窗外街景，这里很明显是哥谭的贫民窟。

这里是他的家？

维多利亚“唔”了一声，道：“按照你的记忆来说，是的。不过你认可吗？我不知道。”

他反应过来刚刚似乎脱口而出了这个疑问。

这也无所谓了。他仗着自己反正是在看记忆，稍微打量一下环境就坐到了房间里唯一的那张沙发上，放松的靠在沙发背上。

房间很小，沙发对面就是饭桌，墙上挂着一个似乎已经坏掉的钟，表面的玻璃裂的非常富有艺术气息，往后一点就是靠墙放置的破破烂烂的床板，似乎这家人所有生活都是在这个小地方解决。

当红头罩坐下时，他才注意到饭桌下躲着个抱着自己膝盖已经睡着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