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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半夜洗凉水澡,有心事吗?”简怀意诚恳发问。
梁洵紧抿了下唇,扶着简怀意的肩往外推,声音沙哑:“睡觉。”
有鬼。
第二天简怀意特地熬到半夜,就想看梁洵晚上究竟在做什么。
被褥掀起的声音响起,简怀意顿时打起精神,他闭着眼,用意念感受梁洵的动作。
梁洵穿上鞋往前走,一步两步三步,脚步声越来越近,影子晃过简怀意的眼皮。
“简怀意。”
怎么听到有人喊他。
梁洵无奈地看着装睡的人,“别装了。”
简怀意:?
简怀意睁开眼,对上梁洵深不见底的黑眸。
啪嗒——梁洵打开宿舍灯,简怀意顺势坐起,他靠在床头看着梁洵去阳台翻出一个木箱子,有泥土的味道扑面而来。
梁洵把木箱子挪到中间,眼神示意简怀意过来。
简怀意下床凑到梁洵身旁,影子并排蹲在一起,两颗头挨着。
梁洵拿走箱子,底下露出红棕色的花盆,是一株含苞待放的昙花。
皎洁的花瓣泛着幽幽的蓝,翠绿的长条型叶子中央托起花苞,花芯像是满天星。没有任何预兆的,花苞渐渐绽开,“黄色满天星”探出头,昙花一现,短暂地盛放又闭合。
昙花一年只开放一回,能亲眼目睹其盛放的几个小时属实可贵。
简怀意呼吸一滞,他碰了碰梁洵的胳膊,用气音说:“你每晚偷偷摸摸就是去看这个?”
梁洵鼻腔发出一声哼。
简怀意反应过来不对,转身看着梁洵,浅色的瞳仁放大。
“那你去浴室洗凉水澡干嘛?”
梁洵指尖微顿,面色不改:“土弄到身上,脏。”
简怀意半信半疑,但想了半天觉得梁洵没有必要骗他,就点了点头勉强相信梁洵。
后来几天简怀意又发现梁洵半夜偷偷起床,不过不是去看昙花,而是背着他偷偷卷!
记忆回神,简怀意靠在床头,酒红色的真丝睡衣扣子解开几颗,露出精巧的锁骨。
梁洵在倒水准备吃药。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在简怀意盯着几次后,他现在竟不觉得吃药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深蓝色的药片滑到喉咙,梁洵皱了皱眉,喉结滚动,将它强行咽了下去。
床单往下塌陷,属于另外一个男人的气息闯入。
简怀意冷硬的面色稍稍松动,唇瓣抿了抿,对梁洵说:“我睡觉很浅。”
言外之意不要想着做一些小动作,半夜偷偷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