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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是弯腰耕耘,背靠黄土的农民,成群地坐在一起,郁闷碰杯。
其中有张单人的,是偷拍,他没来得及收回长满茧子的皱巴巴的手。
手中却湿漉漉,似乎想要洗干净污浊,攥着一张钱币,还有三两颗劣质的种子。
一法尔。
在第纳尔货币体系中居于最小的铜币。
在他心中却有着十足的重量。
易忆放下照片,悄悄开了个隔音屏障,才问道:“你们有什么看法吗?”
“农民需要钱?”
喻吻甩甩披散下来的中长发,食指点唇,又猜到:“或者,需要种子。”
“不是吧。”
“那你来。”喻吻偏过头,竭力详装傲慢,咄咄逼人:“苏舟,你说说看。”
“你看出来什么?”
被指名道姓的人一边戴着眼罩,粗眉,眯眯眼。
苏舟指着照片中躲在暗处,只露出一只精贵靴子的人。
“这是庄园主。”
他嗤笑着,眼睛快要到天上:“如果没有封建社会,会怎么样呢?”
“不怎么样。”喻吻辩驳道:“我们可能葬身在革命中,或者在硝烟中得病淘汰。”
她纯纯看他不爽。
任哪个有点头脑的人也不会用真心去看待一个傲慢又自以为是的人。
喻吻便是如此。“才刚开局,我们必须有多方举证这个可行,才能行动。”
啪啪啪。
易忆鼓掌,他没有表态,很有礼貌地鞠躬:“明天继续,到就寝铃了。”
其实讨论只有一小会,因为在大家拿出寻找到的线索这一方面耽搁太久。
所以即使不甘心,喻吻也只能气鼓鼓地去睡觉。
第二天并没有给时间去收集,庄园大早上隆重接待了一位远方来客。
配洛坐在奥蒂身边,慢吞吞喝着汤。
一看见从马车上下来的人,他眼都直了,气愤在心里滋生。
他忍住,没有在这里和旁边人吵起来,而是起身,坐到易忆身边。
“捷琳娜·伊利沙白。”
他说话一向斯文,现在却也因为情绪作用带上一点质疑。
管家向大家介绍到访的小姐,大家没有认真听,只是礼貌地握手表示欢迎。
捷琳娜体弱多病,用过膳后便一个劲坐在沙发上,披着丝绸毯子。
静静观察来来往往的人,沉默不语。
“她会不会一直待在家里?”喻吻拉着蓝桉加入秘密聊天。
她刚才已经被捷琳娜打量了不下七遍,大大咧咧喜欢追根问底的人一下子不适应,连忙来这边规避。
交谈发生在一个角落,挨着房门,常是地位低或年龄小者的位置。
几个人没有这种观念,一个劲说着那位小姐。
“也许吧。”配洛捏着茶盖一下一下,有规律地碰着瓷杯。“谁知道呢?”
“我亲爱的配洛。”
她的语气太过激动,配洛不解地偏头,听见她说:“那你的线索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