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武曌的赌注（第1页）
祭坛四周，文武百官，宗室亲贵，皆是一身缟素，神情肃穆。哭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汇聚成一股悲伤的洪流，在天地间回荡。李建成站在祭坛之上，望着那高高耸立的灵位，眼中充满了哀思。他缓缓跪下，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祭祀仪式，庄严肃穆，每一个步骤，都按照礼制，一丝不苟地进行着。李建成强撑着病体，主持着整个仪式，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随着仪式的进行，李建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也越来越虚弱。终于，在最后一个步骤完成之后，李建成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倒在祭坛之上。“陛下！”“陛下！”惊呼声，此起彼伏。原本庄严肃穆的祭祀现场，顿时乱作一团。众人纷纷围拢过来，七手八脚地将李建成抬起，送往早已准备好的辇车。“快，传太医！”“护送陛下回宫！”呼喊声，夹杂着哭声，响彻云霄。皇宫之中，早已戒备森严。太子李承道，一身戎装，站在宫门前，面色凝重。他第一时间下令，封闭皇宫，任何人不得进出。“太子殿下，陛下怎么样了？”一位老臣上前，焦急地问道。“父皇已经昏迷，太医正在全力救治。”李承道沉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这可如何是好啊！”老臣捶胸顿足，老泪纵横。“诸位不必惊慌，一切有孤在！”李承道环视四周，朗声说道，“孤一定会守护好父皇，守护好大唐！”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给慌乱的人群带来了一丝安定。长安城中，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李建成昏迷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长安城。各种谣言，也随之而来。一时间，人心惶惶，暗流涌动。自那日祭祀大典之后，长安城便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秦王府外，不知何时多了些陌生面孔，或远或近地徘徊着，眼神闪烁，行迹可疑。府内，气氛亦是凝重。长孙无垢眉宇间锁着忧虑，她望着李世民，欲言又止。“观音婢，可是担心为夫？”李世民察觉到她的目光，轻声问道。长孙无垢点了点头，轻叹一声：“陛下病重，生死未卜，长安城中暗流涌动，妾身怎能不担心？”“观音婢多虑了。”李世民握住她的手，宽慰道，“为夫既然已经决定离开长安，便不会再留恋那个位置。”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坚毅：“我要靠自己的双手，去海外打下一片新的天地！”长孙无垢凝视着他，良久，终于展颜一笑：“妾身相信殿下。”她心中一块巨石落地，转而开始着手准备离开长安的事宜。与此同时，皇宫深处，一处幽静的寝殿内。唐皇李建成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太子李承道一身戎装，肃立床前。“父皇，您醒了！”李承道见李建成醒来，连忙上前，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李建成微微颔首，示意他近前。“承道，朕怕是不行了。”李建成声音虚弱，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父皇何出此言？您一定会好起来的！”李承道急切地说道，眼眶泛红。“傻孩子，生死有命，岂能强求？”李建成轻轻摇头，“朕的时间不多了，有些事情，必须交代清楚。”他挥了挥手，屏退了所有宫人。寝殿内，只剩下父子二人。“承道，你听着。”李建成凝视着李承道，一字一句地说道，“秦王想要离开长安，就让他去！不要阻拦！”“父皇，这……”李承道一怔，面露不解之色。“你听朕说完！”李建成打断他，“秦王非池中之物，强留无益。让他去海外，或许能开辟一片新天地，于我大唐，也是一件好事。”“可是……”“没有可是！这是早已定下的国策，不得更改！”李建成语气严厉，“记住，对太国舅窦乐，要万分恭敬，不得有丝毫懈怠！有他在，大唐社稷无忧！”李承道沉默片刻，虽然心有不甘，但最终还是点头应允：“儿臣谨遵父皇教诲。”李建成欣慰地点了点头，又开始交代朝中诸臣的安排。他将国事一一托付给李承道，事无巨细，面面俱到。李承道静静地听着，将每一句话都牢牢记在心里。李建成因为生背疮，只能侧卧在床上，病痛的折磨让他难以安眠。与李承道讲了这么一会，他已是精力不济，昏昏欲睡。李承道看出李建成身体的不适，急忙上前，轻声说道：“父皇，您先歇息，儿臣就在殿外守着。”李建成微微点头，闭上了眼睛。李承道轻手轻脚地替他掖好被角，悄然退到殿外。李建成刚迷糊的睡着，寝殿之外，却传来一阵轻微的吵闹之声。李承道眉头微皱，脸上显露出怒火。他猛地打开殿门，满脸阴沉地看着守在殿外的宫人。宫人们见到李承道出来，全都吓得脸色惨白，慌忙跪倒于地，大气都不敢喘。“何事喧哗？”李承道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名管事太监战战兢兢地上前，跪伏在地，小声在李承道耳边低语：“回禀太子殿下，是……是刚进宫的武才人，来给陛下送药……”“送药？”李承道一愣，“孤不是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吗？”“这……”管事太监一脸为难，“武才人说，这是她亲手熬制的汤药，对陛下的病情有益，非要亲自送进去。奴婢们不敢违抗，又怕惊扰了陛下休息，所以……”李承道抬眼看去，只见一靓丽少女正俏丽地站在一边。她身着一袭淡粉色宫装，身姿婀娜，容貌姣好，一双明眸顾盼生辉。更让人惊讶的是，她竟毫不畏惧地与李承道对视，目光中带着一丝好奇和探究。这顿时让李承道来了兴趣。“你就是武才人？”李承道缓步上前，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大唐之国舅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