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第2页)
“柳公子?”鲁堇雨与窦汇一起走在前头,悄悄说话后边也听不清。
窦汇没有意识到,隔了一会才发觉鲁堇雨在唤的是自己,便立马说道:“是,姑娘何事?”
谁知鲁堇雨只是一抿嘴,皱了眉头,便说了句窦汇想都没想到的话,“公子真姓柳?该说是,公子真是柳苍云?”
窦汇虽说吃惊,但还是从容一笑,“姑娘通透。”
“那。”鲁堇雨不解,皱了眉头,“为何?”
两人走着,发问一方不解,而解答一方其实也不明白,神神叨叨只道一句:“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没头没脑一句,鲁堇雨不知该如何继续交谈,只得噤了口,但心下还是想与身旁公子多说些话,聊以慰藉此刻浮浮无法落地的心。
后边的鲁大正被齐小孟拉着说话,但□□不离前边的鲁堇雨,颇有种问清楚了我就去提亲的趋势,鲁大也奇怪,这个人也太看得起自己了,鲁国公千金是一小差吏能觊觎的?身份身价上可差了不止一万八千里。
但齐小孟也只是好奇,见着个姑娘好奇罢了,何况跟这个鲁府大少爷交谈,他这般身份地位自己也没经历过,也就只能找这个来当突破口唠唠嗑,但跟平民百姓唠唠家常他得心应手。
于是鲁大嗯嗯啊啊应着,齐小孟叽叽喳喳说着,后面跟着安安静静的大哥。这样诡异的组合终是慢慢跺到了后堂。
一行
人倒是自在,除了最后边那大哥,正缩着身子,紧张地四处张望,全程话都往肚子里咽,只怕说了什么话叫人觉得奇怪。
“大哥,先在这休息会,等下还要你帮忙呢。”齐小孟给他倒了杯水,站在一旁。
那大哥也不敢接水,齐小孟只好放到一旁桌上,那大哥嘴里喃喃说道:“没有,没有。”
齐小孟不奇怪,寻常百姓家里出了事还是跟有权势的人沾上关系的,不免会惊慌些,齐小孟便安慰道:“没事的大哥,我们会查到凶手的,没做过什么事咱就不必去怕。”
“是,是,是。嗯。”那大哥倒是不紧张了,反而有些恍惚,只机械地应着好。
齐小孟不免有些担忧,这怎么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怕成这样?
“怎么了呀这是?”听别人说镇上鲁国公府有死了人的案子,季衮闻讯而来,却见堂上几人脸色都不好看,哦,除了在一旁悠闲四望的一位。
齐小孟先打了招呼,再看着大哥说:“这是案子的证人,有些紧张。”继而齐小孟也不管与季衮的间隙,在季衮耳边悄悄说:“那人是在这位大哥院里发现的,这不,大哥有些太过紧张嘛,你看看怎么让他放松些。”
谁知齐小孟好言相告,那季衮却就往痛处戳,“在他院里发现的啊,那还说不定是他杀的呢,怪不得那么紧张,呵,你也是,这样放他在这。”还一脸嫌弃地看着齐小孟。
一听,不妙,那齐小孟也不管什么上下属,便立马要去捂季衮的嘴,但奈不过人家嘴快,一下子都说出去了。
那大哥虽晃着神,但还是五感正常的,听见这么说,立马窜起来,手里的杯子刚拿起,就被摔在地上,碎了。
一块还飞到了闲坐的人脚边,被轻轻踢来踢去玩着。
“我,我没有,我没有!这种事我哪敢啊,差爷你要给我做主阿。”那大哥一开始大吼大叫,后边气势却弱了下来,只叫齐小孟给证明清白。
齐小孟看着大哥,是心里信的,却也不能凭空说服别人,只有确切的场景与事实才能服人,齐小孟只好硬着头皮,稳住大哥,坚定地说:“我信。大哥你别激动,有人去为你证清白的。”
谁知那不识相的还极其鄙夷
地讽了一句:“谁知道呢,谁会说自己杀人啊。”
“我没有!你这,你这人不讲道理。”那大哥突然又情绪激动起来,就要挣开齐小孟的阻拦去扯季衮的领子。
“别激动别激动。”齐小孟一边拦着那激动的大哥边转头向季衮喊到:“你少说几句吧,这是要有根据的,事情还没查明,别随便扣屎盆子。”一时倒说了句粗鄙的话。
那季衮只翻了个白眼,就又要开口。
“季捕头,祸从口出啊。”窦汇坐在位子上,只低头看着脚边的碎瓷片,说话从容淡定。
“怎么?什么意思?”季衮斜着眼去窥伺那窦汇,像怕露出什么马脚。
窦汇将脚边的碎瓷片往季衮那一踢,谁知碎瓷片不受控制,往一旁桌子下而去。窦汇尴尬一笑:“哈哈,失误失误。我想说季捕头,这碎瓷片伤人,不伤着我,也得小心不伤着鲁小姐鲁少爷啊。”
前言不搭后语,但季衮一想后半段还是有道理,若是得罪鲁国公一干,自己和衙门都得受累,便咽了声,去找人来收拾碎渣,不去找别人膈应了。
“公子你这话说的稀里糊涂的?”一旁鲁堇雨好奇地问到。
窦汇瞧了鲁堇雨一眼,煞是震惊:“啊?有吗?忘了,身外事身外事,不必在意。”就又开始捧着茶杯暖手。
不一会儿,柳苍云回来了,带着一个表情严肃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