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第1页)
晨光熹微,深冬的寒意未散。
“你的脚踝怎么了?”
姜枝越正趴着写作业,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脚踝,袜子外的伤痕隐约漫出,像泛红延伸的藤蔓。
这也能发现?
姜枝越说:“哦,骑车摔了一跤。”
沈遇礼不说话了,起身离开进了卧室。
姜枝越有些茫然,很快沈遇礼又从房间出来,手上还拿着药膏。
他缓缓蹲下,微凉的指尖轻柔,隔着药膏碰触,宛如酥麻的细微电流。
姜枝越下意识腿缩了缩,有点凉。
视线瞥了眼熟悉的药膏,她问:“你还没用完啊,真的有好好听我话涂吗?”
沈遇礼轻“嗯”,耐心给她涂药。
他有乖乖听话。
涂完药膏后,沈遇礼抽了张纸巾,擦拭掉指尖剩余残留药膏。
沈遇礼敛下眉眼,“你的鞋带……”
“嗯?”“系得好丑。”沈遇礼直言道。
姜枝越:“……”
姜枝越不自知地看向自己系得胡乱的鞋带,“沈遇礼,你得感谢你这张伟大的脸,不然我现在已经扁你了。”
“我家煤球都从没嫌弃过我鞋带系得丑。”
“煤球是谁?”沈遇礼眸色微沉,问。
“我儿子。”
“哦。”沈遇礼淡淡说:“所以是你儿子。”
审美一致。
姜枝越:“……”
姜枝越开着玩笑:“嫌丑的话,要不你编个好看的给我看看。”
沈遇礼低沉内敛的嗓音落下,“好,别乱动。”
姜枝越微愣,眨了眨眼,任由他低垂着头,给自己重系鞋带。
沈遇礼这样清高的人会给她系鞋带?
大概半分钟后,沈遇礼站起身。
姜枝越垂眸看了看,好像是有那么点好看,但她觉得自己和系得没差。
姜枝越觉得他是没事找事。等姜枝越再来沈遇礼家时,鞋柜上多了一双女士拖鞋。
“为我准备的?”姜枝越问。
“嗯。”姜枝越穿上毛绒绒的拖鞋,刚好合脚,她微微讶异,“你知道我的鞋码?”
“猜的。”他说。
姜枝越眼眸微眯,想到了什么,说:“你上次给我系鞋带不会是为了这个吧。”
沈遇礼微顿,垂下眼,说:“……不是。”
话锋一转,姜枝越问:“你现在还在兼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