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1页)
此后他常常偷闲去那,也就是在那里他碰到了个人,藏在殿中的门后,只听得到声音,却看不到长相。
思及此席玉心中微动。
他转过身子,浴桶中的水因他的动作而荡开涟漪。
席玉双手扒在浴桶的边缘,浑身湿哒哒地仰头去看陆时晏,颊边还存有因情欲未曾褪去的红晕,漂亮的像只妖精。
陆时晏眼眸中的颜色转深,手指不自主屈起,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玉郎。”
席玉轻启檀口,额上贴着的湿发有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你认出来了。”
说这话时,陆时晏看起来很是从容,可绷紧的手还是将他出卖了去。
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他用屈起的手指缓缓勾过席玉的脸颊,将那滴水珠带走了去。
“抱歉,这么晚才认出来。”
席玉微偏头,带有依赖性地贴靠在陆时晏的手指上,“以后不会了。”
玉郎是那人的名字,他说他叫玉郎。
席玉当时天真的以为他也是宫中的小内侍,怕人才不肯见面。
席玉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每天都会去找他。
那段时间很多时候都是席玉在说话,他只偶尔附和几句。
之后二人相熟话也多了起来,时常将席玉逗的开心大笑。
就是这时候喜欢的种子埋了下去,接着就是顺理成章的发芽长大。
再后来席玉在那殿中捡到了陆子修的玉佩,便以为陆子修就是他,恰好那以后席玉就没再见他了。
就是这么阴差阳错,席玉将爱意付给了错误的人。
“还好,不晚。”
陆时晏将屈起的手展开,捧住席玉半边的侧脸,头一低就吻了下去。
席玉找到了他的玉郎,真正的玉郎。
出发当日,马车的队伍如长龙般列在宫道上,几乎就快要排到宫门外,无数身披铠甲的禁卫军缀在出行队伍的后面。
明黄色军旗,在冽冽冬风中飘荡作响。
马车中的顺平帝冲着车外的内侍挥手示意,接着一声清脆的鞭声响起。
浩荡的队伍开始行进,朝着冬猎的目的地——坪山而去。
而本应该一同参加冬猎的顾离月临行前突然称病,外人无不为他感到惋惜。
冬猎是多难得的出风头的好机会,只可惜他病了。
陆时晏清楚,顾离月这是故意如此。
心伤未愈,他必然不会有心思来参与这些个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意义的事情。
冬风呼啸,马车足足行驶了三日才到了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