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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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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无力的躺着,努力不想她,可越是抑制,就越无法抑制,那思绪像穷追不舍的驯兽,无法摆脱。

“我要学习,认你做老师。”

那晚她抱了本书就进他屋子说道。

“咱们为什么要躲在一起啊?”

那时他们正躲在帘子后面,当时还是夏天,两个人挤在一闷热的很。

“陈乔礼你可不能乱来。”

有层纱帘子罩住他们,他一下就大胆起来,看着她靠在墙上,脸被热得通红,头脑一热就把她抱在怀里,又吻上去。

“乔礼,有我在呢,我会一直陪着你。”

从许昌瑞的店里走出来,他知道真相后受了很大的打击。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她就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足矣让他心安。

听着风的呼呼声,还有窗棂纸咕哒咕哒声,心一下很平静,不知什么时候,一阵困意悠悠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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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袁瑾?听说今天清晨有人发现地上年龄不大的男人在夫子庙的祈愿树下躺着一动不动,脸红热得跟喝了一坛子酒似的,手却冻得冰凉,仔细一看便有人认出这是陈小爷,众人纷纷把他给抬到府里去。

她坐在沙发上,放下报纸。

那报纸上还有记者趁机拍下的照片。

但南京时报的头版不是陈小爷,是一则事故报导。

写的是今早南京南站六点钟,从南京南到北平西的Z093首发车,由于司机疲劳驾驶,在转弯时导致火车脱轨。

两列火车相撞,车厢着火烧为灰烬,无一人生还。

佣人端来一托盘的早餐,上面有一杯牛奶和一杯咖啡,还有一截法棍。

“拿回去吧,我不想吃了。”

袁德顺走进餐厅,问:“怎么不吃了?吃腻了?”

“爸,那陈小爷是怎么回事儿?他得罪什么人了?得罪哪家了?”

“谁知道怎么回事儿?咱们可犯不上管他们家。”

“为什么?”

“他们家得罪不少人,尤其是日本人,你爸我只想安安稳稳干到退休,不想没事儿找事儿。”

“真是胆小如鼠的胆小鬼。”她撅起嘴来,一脸的不满。

“唉唉唉,你这丫头片子,真是惯的愈发不像话了。”

袁瑾?两手一抱,蹙眉说:“爸,你怎么那么冷血啊,你看那报纸上,那相片儿,他就在那硬邦邦的地上躺着,多可怜。”

袁德顺说:“嘶……我说你自从那日参加婚礼以后,怎么老是陈小爷陈小爷的?”

她一怔,胡乱解释,“没有啊,我这不是今日早上才看见的吗?就觉得他可怜,顺口提一嘴罢了,有什么好问的……”

袁德顺正拿起茶喝着,她突然喊:“咱们去看看他!”

袁德顺一下就给呛住了,咳嗽了好几声。

皱纹堆里的小三角眼睛忽然瞪圆了,一面喘着大气一面问:“你疯了?我与那陈方正有过节。”

“你和陈叔有过节跟咱们看陈乔礼有什么关系啊!再说了,你和陈叔不是一向客客气气的吗?咱们还参加了婚礼呢!”

袁德顺不语,继续喝茶。

他也不想和女儿解释这复杂的人际关系,大人的心思太驳杂,不像孩子那样浮于表面。

利益场上的纠纷太多,有时表面笑呵呵的,实际上背后藏一把刀。可女儿才十六岁,又涉世未深,心思单纯,哪懂这些个利害?看到只不过是表象罢了。

袁瑾?不想看她爸打哑迷,便愤愤道:“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你都没法子反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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