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手的玩具(第1页)
阮沂进入那一间穷奢极侈的总统套房之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为了极尽欢愉,她特地穿上了轻纱质感的柔软长裙,裙绳勒出了盈盈一握的腰身,那曲线好看得诱人。
线人将她指引到这个豪华的房间里,并嘱咐她千万不能开灯。
交易只是交易,出卖的是身体,不是灵魂,并不需要看到彼此的脸。
阮沂像鬼魂似的在漆黑的房间里游荡,她不想躺下等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那样像极了旧时的嫔妃等待临幸。
是的,她紧张。
哪个清白的姑娘会不紧张?
她好歹是一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若不是那个叫“凌颀”的坏男人威胁父亲就范,她不会被迫嫁人。
这是她嫁人前的疯狂。
不能便宜了那个恶人,不能。
门吱呀一声开启,随后又轻轻地合上了。
阮沂打了个寒战。
有人进来了吗?她什么也看不见,帘子紧闭了月光,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阮沂攥着裙摆,木然站在床边。
随后,细碎的声音响起,似是脱掉手表的声响。
不一会儿,对方的手指轻轻地触碰到她的肩膀,就像捉住了猎物的豺狼,一手将她整个人拉向了他。
这是一场意料之中的暴风雨。
这一夜,只有巫山云雨,没有情投意合。
她就是要她的未婚夫,对她极尽厌恶。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不得不说,这是一次不错的体验,他们之间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默契,无须言语。
然而,没有感情的缠绵,过后终究是空虚的。
阮沂心头有些乱。她还来不及问对方任何问题,他已经进了浴室。
她半披着被子,打开手机,看到父亲阮敬才发来的信息。“小沂,凌颀说,下周一来接你。爸爸查了,周一是个好日子,宜嫁娶。”
嫁娶?阮沂差点就笑出了声。
她只是到凌家当“人质”罢了,需要什么好日子?
回想起三天前经历的一切,她感觉就像做了一场噩梦。
*
三天前的晚上,她加了很长时间的班——应届毕业生被恼羞成怒的男上司穿小鞋的戏码不能更常见,怪她生了一副惹人犯罪的好皮囊,徒添烦恼。
她刚到家,便听到继母王艳茹在呼天抢地,眸中的眼泪三分真七分假,让她判断不出这个女人今晚又在耍什么花样。
明明河水不犯井水。
这个颇有姿色的王艳茹是破坏她父母感情的祸首,是害她母亲郁结而死的凶手,她还感念对方的养育之恩不去恨她,已经是莫大的仁慈。
“老阮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活呀?”王艳茹痛哭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