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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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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所以才痛。”

包厢嘈杂的音乐不停,倒在地上的酒瓶还有猩红的液体一点点滴出来。

这一番话忽然让沈雎洲如同当头棒喝,将他的酒意一下子惊醒。

他的感情……无处寄托。

这让他不由开始想,他对江畔月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说爱情,但他并不知道爱情应该是什么样的。

说友情,好像又太过浅薄。

说亲情,却又不是单纯血浓于水不可切割的关系。

程铮看着他的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之哥,这回栽了,你怕是爱上那个姑娘了。”

沈雎洲脑海里唰地一下就蹦出了江畔月的脸,最深刻的便是那一年,她吃着那碗清寡的长寿面,哭着跟他说:“沈雎洲,不管有多苦,我都陪着你走!”

他的心脏就像瞬间炸开了一样,痛苦不堪。

为什么,他会把江畔月推上去抵罪?

为什么会为了物质,为了野心放弃掉她?

沈雎洲喉头哽得难受,突然想起那只被他孤零零放在家里的骨灰盒。

天黑了,她一个人在家,她是不是也会难过,会害怕?

被烈火烧成灰烬的时候,她会不会也有一刻感觉到疼?

他忽然起身,疯了一般往家里跑。

第十六章一碗清水面

汽车疾驰在这座熟悉的城市,驶离一条条熟悉的街道。

沈雎洲眼前似乎被黑夜笼罩,半点看不见这个城市的灯光。

他看见庭审那一天,今年秋天天气最好的那日,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头顶,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阳光透过窗,洒进庭审大厅,正好落在江畔月身上。

她的背脊挺得笔直,可是头微垂着,眼睛谁也没有看。

一向能言善辩的她,那天一言不发,沉默着,连给自己一句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她也没有认罪。

沈雎洲知道,江畔月是个非常优秀的律师,只要给她找到一点破绽,她就能反败为胜。

庭审那天,如果她为自己据理力争的话,就算躲不过判刑,起码也能轻判。

可是她放弃了,在那一刻,她就已经死心了。

或者说,是更早之前,在她吃过他为她做的最后一碗面,说出那句“散了吧”的时候。

沈雎洲清楚,那是因为他把他最卑劣的手段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她心灰意冷了,所以才会最后走到这个地步。

“呲——”车子停在家门口。

门口站着几个人,他下了车才看清,是宋家的人,为首的是宋管家。

看起来,这些人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见沈雎洲下车,送管家才上前:“沈总,您回来了。”

“你们回去吧,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她。”对于这些人的来意,沈雎洲大概也猜到了。

他与宋家,除了生意上的关系,现在最重要的,也只剩下江畔月了。

宋家老爷子想要把江畔月的骨灰带走,认回这个亲生女儿也是在情理之中。

可是不行,他跟江畔月相处了二十几年,江畔月除了她母亲以外,最亲最熟的人就是他了,对于这个陌生的父亲,只怕她心里是不想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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