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第2页)
吃饭的全程相川花晓都没有向她三个十倍奖励的后辈推销大力丸,毕竟上次卖给安室透一百份,能换取好多生命值了。如果现在就卖下一波不划算。
冰酒颤抖着刷卡付完钱后,绿川光提议一同回公寓,可她却说自己还要在外面散散步,避免身材发胖。女孩子注意身材也可以理解。
但安室透这家伙忽然说也要同行就多少显得可疑了。
夜晚气温骤降,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路上,安室透看出相川花晓是真的想散步,走的漫无目的,偶尔还会蹦起来一下,用手去碰白桦树的叶子,雪纺短袖宽松的袖子被风吹的肆意飘荡。
他没有告诉景光,这个看上去思维跳脱的姑娘杀了那么多无辜的市民。也许是出于一种可耻的逃避的心理。可同伴之间,本来应当互相坦诚。这样的处理方式,并不像自己的作风。
他看着前面的身影,揉了揉用脑过度而疼痛的太阳穴,进而决定履行自己之前的抉择。于是,他掏出手机,给自己下属发了一条逮捕冰酒的命令,和两人目前的位置。
等今晚逮捕了她以后,再和景光坦白吧。他望向天空,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相川花晓回头指着路边的一家文具店:“安室,我们进去逛逛吧。”
“好啊。”他恢复笑容,追上她的步伐。
花晓在店里买了一本巴掌大小的蓝色笔记本和一只油性笔。付款时安室透扫了眼刷卡机上的余额,然后不忍直视地把头扭过去。
她走到文具店窗边的小吧台坐下,撕开笔记本的包装。安室透在柔和的灯光下看她写字。
看到内容后,他神情古怪:“这是什么?”
相川花晓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把本子上的内容读了一遍:“只要是为了正确的事情开枪,那枪声就是正义的颂歌。”
她把本子合上,挠挠蓬松的短发:“嘿嘿,其实这句话是突然出现在我脑子里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可我就是有一种感觉,很久以前有人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她顿了顿,“万一这是小时候我亲生父母说过的话呢。所以我现在记录下来,没准以后对我找亲生父母会有帮助。”
早在娱乐坊自己对那个女孩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就决定等回东京后一定要把这句话记下来。
“正义的颂歌吗?”安室透的语气多了几分嘲讽的意味。
相川花晓内心一沉,完了,这孩子现在连正义都不相信了,怪不得未来成了红方对照组呢。
看在救命之恩的面子上,她决心给他往回掰一掰。
于是她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当场给他来了一段长达5分钟的“正义的演讲”,抑扬顿挫、热情激昂。安室透在第二分钟的时候就已经懵了,甚至在心中给自己来了一套茫然三连。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文具店中其他客人三三两两的聚集过来,相川花晓的演说最后一个字落下帷幕后,店里响起了掌声。
“相川讲的真棒。”安室透同样为她鼓掌,然而接下来话锋一转,“不过这明显是网上的稿子吧,你以前有做过类似的演讲?”
“额”
“不方便说吗?”他看了眼手表,这些时间足够公安赶到这里了。
相川花晓一时语塞,心虚地抓起本子向外走去,“个人兴趣,个人兴趣。我喜欢背一些比较好的演讲稿啦。”
总不能说自己在三次元,但凡有滞销书卖不掉的出版商找到她公司,老板就让她去各个学校搞演讲售书。什么“正义”“感恩”“诚信”类似的演讲稿张口就来,每次都把好多学校里的小朋友讲哭的事情吧。
安室透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敏锐的洞察力能感知到相川在刻意隐瞒什么。之前他调查了相川花晓的身份,却发现一片空白。这个女人不同于他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个罪犯。
她的意识和行为完全割裂,却不像有心理疾病的样子。
越是接触,安室透就越觉得她身上的秘密越多,似乎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个误入深渊的普通市民。
他的目光落在了相川遗落在桌上的油性笔上,周围的人已经散开了。他带上一次性手套,拿出一个塑胶袋,把笔放了进去。
“风见,行动取消。另外你来取一件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孩子歇两章了,下章还是继续让他社死吧(无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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