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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马上收起了烦乱的心绪,注意力集中于当下,擒拿苦情魔一事。
隐瞒了些许事实地和众人讲了讲自己的遭遇后,五人当机立断,不多停留,虽天色未明,却也立刻御剑往西南方向赶去。
……
根据东朔的卦象、高冷师兄的骰卜,一行人到了江州。
才入江州地界,进入毗邻边界线的小城,便生异状。
在小城外,只觉城中一片风平浪静,相安无事,但踏入城中,才发觉是完完全全另一番光景。
此地是被苦情魔侵蚀的领域。
整座城镇全是受了情伤的失意人。
城民茫茫然然地在城中游荡,他们表情寡淡,恍然若失,机械而麻木地说话、做事。从他们心脏的位置,隐约能感觉到一丝魔息。是每个人都被种下了心魔。
五人站在城门的位置,看着眼前怪诞的现象,进退不得。
高冷师兄掐出诀,放出一只传信的传音鸟。
白鸟振翅从他手心飞离,才入半空,似碰到了什么,一声凄厉的清鸣后,折翼落地,被黑紫色的魔息从外到内吞噬殆尽。
不仅传音鸟,他们也出不去了。
是陷阱。
宁琅觉得所有事情全部透出了一股蹊跷的味道。
从苦情魔被搭救——这件前世不曾发生的事情为始,事情便变得奇怪起来。
苦情魔逃出了兀臬山禁地,之后既没有回荒界逍遥快活去,也没有在世俗界隐匿声息躲风头,反而杀了个回马枪,让她陷入与东朔有关的幻境。
此时此刻,又刻意将他们引至这个小城,困在这里,似还有更大的阴谋在后面等着。
宁静感觉自己犹如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一举一动皆被棋手算得透透的,被操控着前进。
棋手究竟在布什么局?
他想做什么?
弄清楚前因后果之前,当务之急是从这里出去。
不能再深入了,前方定有更大的阴谋。
宁琅:“可有法子出城?”
东朔:“有是有。”
宁琅四人看向东朔。
“此阵是苦情阵,由苦情魔牵引,集全城心魔的力量所布置。若想破阵,只有……”他略微顿了顿,目光掠过宁琅的脸,在后者的注视之下,云淡风轻地吐出五个字:“杀光所有人。”
宁琅眼瞳紧缩,心脏一紧。
只觉眼前的东朔似和幻境中的他重叠了。
她下意识地喊:“不可以!”
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她的身上时,宁琅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为激动了。
东朔接上她的话,缓解氛围。
“当然不行。”他理所当然地认同,声色是一贯的平缓从容,透出凛然正气:“城中的百姓虽生心魔,但此刻尙是完完全全的人,不能将他们当成妖魔对待,为了破阵而痛下杀手。”
东朔这一番话第一个把爱魔给激了出来。
爱魔:“呸呸呸呸呸这个死骗子!还在这里装!明明苦情魔附身的对象也是个凡人,他还不是把他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