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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枝没动。
这次,后退一步的竟然是她。
“戴好口罩,”她捂着自己口罩,眼瞳乌黑,慢慢地说,“你不怕被传染吗?”
秦绍礼说:“你是健康的,我怕什么?”
你是健康的。
平平淡淡的五个字,却没有来惹得栗枝眼睛一热,险些潸然泪下。
自从回到家之后,周围邻居,唯恐避之不及。
她其实已经健康了呀。
不是病人,只是比普通人虚弱一点点。
秦绍礼礼貌地问:“我可以进来吗?”
栗枝让开位置。
阳光从他身后,通过这扇打开的门投射进来,映照着房间地板一片皎白光明。
栗枝想,自己最近怎么没有发现,原来地砖这样的白,这样的亮。
亮的像是有灿灿阳光在上面跳跃,流动,好似不停的音律,边缘慢慢渡开一层又一层的灿烂。
她的小小心脏好似也盛开了一方漂亮的小波纹。
秦绍礼只带了一个黑色的行李箱,24寸,普通大小。
恐怕都不能将他所有的杯子装下。
栗枝说:“为了大家的安全,你进来后就不能出去了。”
秦绍礼:“我知道。”
栗枝盯着那箱子:“我这儿可没有多余的新杯子给你。”
秦绍礼:“随便一个就好。”
栗枝怀疑他这话中真实性。
但也无所谓了。
栗枝还是累,她没有过多的力气来招待这位曾经的男友如今公司的投资者,告诉他还有一间小卧室后,才疲惫地回了自己房间。
她不会给秦绍礼再整理被褥,只说了具体的位置。
在生活方面,她相信秦绍礼绝对不会亏待他自己。
虽然说龚承允近几年赚了一笔,但帝都的房价高,他弄个户口不容易,买房子也买不了太大的,这房子实用面积不过139平,分出了三个卧室一个书房。
秦绍礼就睡在背阴面。
恍然间好似又重新回到15年,秦绍礼也是如此,住在这对表兄妹家中。
只不过彼时他尚悠闲自得,如今却不得不为了重要之事,背水一战,与亲人谈判抗衡。
秦绍礼简单收拾好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