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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武(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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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祠堂中。

大小牌位从下到上整齐排列,整体犹如一座小山矗立,黑压压一片,让人不禁屏声息气。

武芙蓉一踏入祠堂的门,所有闲话便收了,神情肃穆端正,随陈知危他们一起行大礼,燃香三叩,烧纸敬酒。

礼毕,已是接近晌午时分,不少人为了显得诚心,拜祭之前多半没有用朝食,这会儿腹中饥饿,便结伴前往膳厅,去时不忘招呼武芙蓉。

武芙蓉笑说“吃过了”,实际根本就没有,肚子里的火气尚未消化完,暂时腾不出半点地方。

认识七年,相好三年,这些年间她和裴钰其实没少吵过架拌过嘴,但大多时候见好就收,鲜少到难以收场的地步。昨晚上,两个人都有点失控,大有把对方生吞活剥的架势,不怪她直至现在尚未平息心情。

那这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武芙蓉一夜未眠,头脑混沌一片,自己也快忘了缘由,需要细想一遍才能想起。

哦对,想起来了,是因为他老师,大周当朝太傅的一位宠姬。

十七八岁的少女,只因与主母戴了同样式的一根簪子,便被乱棍活活打死,尸身裹了草席,扔到乱葬岗喂狗。

武芙蓉并不认识那位宠姬,更不曾见过,连知晓其人,也是从裴钰口中得知。而裴钰之所以提起那桩,不过是借着师娘的刁蛮,说了些捧高踩低的戏谑话,说母老虎要不得,女子还得是他家蓉儿这样的,懂事,聪明,不给人添烦恼。

他说时是笑着的。

落到武芙蓉耳朵里,便是一条血淋淋人命。

可话到此处还有回旋余地。

真正的导-火-索,是当武芙蓉对那位宠姬的死感到可惜难过时,裴钰那声有些无奈的嗤笑,以及那句轻飘飘甩出来的——“一个贱籍的玩意儿而已,何至于令蓉儿感伤?”

一个玩意儿,而已。

大战开始。

武芙蓉说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再是贱籍,那也是一条人命,即便做不到感同身受,嘴上是否也能留情些,别用那么轻佻的口吻对一个死人评头论足。

裴钰不理解她反应为何如此之大,认为她在小题大做,毕竟过往见过的血腥场面还少吗?至于为个无关人等与他动怒?

……

后来如何结束的,武芙蓉不记得-->>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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