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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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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险些将碗捏碎。

“先把药喝了。”他压下躁郁道,“太医说你身子虚弱,需要静养。”

沈安安充耳不闻,好似身边没有人一样。

二人一站一躺,僵持了一刻陆,陆子琛手里的药都凉了。

这时,他才再次抬脚走近,不顾沈安安满含恨意的眼神,顺着床沿坐了下来。

“当年我确实在你母妃药里下了滑胎药。”

沈安安的泪顷刻间便从眼角滑落出来,全身的痛楚不比剥皮拆骨小。

她看着陆子琛,想要撑起身子可胸口就像压着一块巨石,动弹不得。

“奴才以前说过,在这宫里只有你死我活。”陆子琛抬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泪,表情看不出情绪,“奴才只是想要活下来,有错吗?”

沈安安哑声反问:“那我母妃又做错了什么?就因为怀上了我?”

陆子琛眉头一蹙:“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对错,你在钻什么牛角尖?”

他不懂沈安安为什么执着于这个问题,难道他十年的陪伴不必她母妃的三年长吗?

这时,床上的人忽地开口道:“陆子琛,我讨厌你。”

第二十章

檐下传来风铃惊动的声音,有宫人从窗外匆匆走过,脚步声由近至远离去。

“讨厌”这个词像是个孩子在撒娇,可若是真心实意的说出口,那便是十成十的厌恶。

陆子琛放在膝上的手紧攥着强压下怒意,转而问道:“是谁告诉你这些事的?”

在他创立西厂之后,便特意将知晓这些事的人全部荌除了。

可当陆子琛话出口后,答案便跃然浮现在他的脑海。

——也是,眼下除了太后,也没人敢在沈安安面前说这些。

想罢,陆子琛站起了身,冷声道:“明日你就离宫,不准再和太后有任何联系。”

说着,他便大步离开了。

沈安安望着那已经没有身影的门口,眼泪汹涌的奔流,心里的怨恨非往日可言的高涨。

慈宁宫。

内殿里,太后正在和自己对弈,一枚黑棋夹在指缝间举棋不定。

忽闻一阵喧闹声自大殿外传来,随即便响在殿内来。

待她回头,陆子琛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来人气势汹汹,一干宫人畏畏缩缩,想拦却又畏惧他身上的凛冽的气息而不敢拦。

“是什么风将陆督公吹来了?”太后唇角带笑,“真是稀客啊。”

陆子琛懒得和她虚与委蛇:“太后年事已高,应当知道有些话不该说就不要说,有些事不能做就别做。”

太后眸色一暗,黑棋在指缝间摩挲:“督公何出此言呢?”

“明日奴才会送摇光公主回神医谷继续养病,在公主病未好之前谁也不许打扰她。”

陆子琛的语气不容拒绝,听上去毫不客气。

太后眼睛微眯,正要开口,只见陆子琛一步凑近,刀锋般凌厉的轮廓印在了她的瞳孔上。

他的声音低而冰:“奴才心眼小,睚眦必报是本性,太后往后可要小心些了。”

太后鼻息乱了章法,头上的金凤钗因颤抖而零丁作响。

陆子琛说罢便转身离开,就在这个时候,有宫女进来奉茶,一个不留神便直直撞上了他。

望着淌在衣裳上的茶渍,宫女仓皇跪地求饶。

陆子琛低头看了眼身上的湿迹,抬头扯开了一个笑,没有笑意的眼睛看向惊魂未定的太后。

“如此莽撞,若是伤了太后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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