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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同(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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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羡柳此言虚实参半,情绪深沉,猛然一听,这些与她日夜相伴的将士们根本分辨不出她的这番言论是真是假。

即使是追随了薛羡柳七年的包宛晴,都难以分辨其中真假。

听闻此言,包宛晴都感觉自己整个头皮都在抽凉风。

她看了看席上冷静漠然的薛羡柳,又看了看自己身旁同样面容呆滞的高琢。

她忽然有点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能说出这种话的真的是薛将军吗,难道多年来将军的一言一行对朝炀都不是完全挚诚的吗?

一想到薛将军尽心尽力的行为下,都包藏着一颗不甘和仇怨的反心,包宛晴感觉到自己的头好像被一个人用大刀横劈一下竖劈一下,整个脑袋都陷入了混沌的清醒之中。

如果连薛将军这样的人都不是完完全全的忠义之辈,世上还有什么能是真实的?!

“诸位请起,此番与诸位交心,是念往日之情意,去往皆随诸意。”说完,薛羡柳抱拳拜过面前的众位女将,不再言语。

人群沉寂了一会儿,她们回想着往日将军的一举一动,实在想不到将军会有这样的意向。

许多将领露出既失望又挫败的神情,接着,一个…两个…三个…十几名女将伏地跪她,目光暗淡。

为首的那个,正是包宛晴。

包宛晴面色沉沉,一举一动都在泄愤。

下跪时,膝盖在地面发出重重的响声,连说话的语气夹杂着许多愤恨和埋怨:“我拜服将军高风亮节,赤胆忠心,才愿始终追随将军,贫贱不移我心。

若将军反意已绝,便恕我不能再追随将军。

将军知遇之恩,无以为报。

如今我包宛晴只有头上这顶人头能报将军知遇之恩,我整条命都是将军的,这个头颅,任凭将军处置!”

说完,包宛晴对着薛羡柳磕了三个响头,随即抽出腰侧佩剑,双手盛于头顶。

“将军随意!”

跪在地上的人都随着包宛晴的动作一同举起了自己腰间杀敌之剑。

“任凭将军处置!”

薛羡柳眼睛映出地上女将手中剑刃的寒光。

雪白冰冷的剑刃像一片寒霜,将底下的那片活水死死困在寒冰之中。

薛羡柳沉默许久,身体纹丝不动。

……

事情解决完已经是傍晚了,薛羡柳身边能用的人只余下二十几名。

她将离去之人革去了军中职位,把还有财物与粮食送去她们的家中,随后开始重新整理与分配军中事务。

夜幕渐至,她眼前能看见的人也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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