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第2页)
夏妈妈暗暗感慨一番沈莺时的美貌,满意地点点头:“太太没白疼姑娘。”
想了想,她又提醒一句,“这么多年舅老爷连根草都没给过姑娘,结果老爷一升官,他的信就到了。姑娘心里要有个谱。”
沈莺时眉头微皱,但很快展开,“我知道的。”
夏妈妈仍旧絮絮叨叨:“要不是先太太留下话,不准别人插手姑娘的亲事,一定要舅老爷定,姑娘何至于十七了还没婆家?唉,真是把姑娘给耽误了。”
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这个夏妈妈,曾接济过穷困潦倒的继母,仗着这点子情分做了沈家内管事,处处插手她的事不说,现在越发得意了,话里话外竟敢暗搓搓指责母亲!
沈莺时心中不快,别的她都可以不计较,唯独不能涉及母亲。
“母亲是为我好,当时父亲也同意了的,我十七未嫁也不觉有什么不妥,难道家里养不起我了?如今妈妈为谁打抱不平?这话又合该你说?噢,我倒忘了,妈妈原来也是做帮佣的,在规矩上头的确差些,等下到了祖母那里,你可不要出什么岔子,连累了太太才是。”
夏妈妈老脸一红,讪讪地不说话了。
沈莺时弹压她一回,可心里到底不舒服,她不愿让人看出来,便把目光投向车窗外。
太阳升高了些,天空铺上一层苍白的颜色,新绿的柳条静静飘荡着,似乎在无言地诉说着什么。
凉凉的晓风冷却眼中的泪意,沈莺时深深吸了口气,方觉得心里好受些。
却听后面传来一阵诵经声,伴着急促的三清铃声,一辆马车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那辆车很奇怪,车辕上坐着两个道士,车尾也有两个道士,连马车夫都是道士。没有车窗,车门也用铁链子锁着,简直是个密不通风的黑匣子。
最诡异的是,车厢四周刻着弯弯曲曲的符文,上面还挂着一圈黄纸,风动纸飘,哗啦啦的响,活像一只只招魂的手。
“佛天老爷!”夏妈妈惊呼一声,赶紧放下车帘,双手合十念了一通佛。
沈莺时从不信鬼神之说,带着几分戏谑笑道:“妈妈拜错了,那是道符。”
夏妈妈忙改口拜三清天尊,一番折腾后总算消停了,却是再不许她开窗,生怕沾上一星半点的晦气。
车内炭火熏人,沈莺时额头挂着细汗,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上热得难受,每一个关节都酸痛无比。
一想到舅舅的信,更是心烦。
她的亲舅-->>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