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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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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遮神色沉了几分,轻轻反问,“嬷嬷是想让我对着你行叩拜之礼,这怕是不符合礼数吧。”

裴晗闻言轻蔑地笑道,她不至于听不出张嬷嬷在找月遮的麻烦,“是啊,张嬷嬷,这叩拜之礼,可是只能对陛下的,对你是几个意思。”

张嬷嬷听到她们两个的话,放佛吓了一跳,急忙开口道,“裴小姐、月大小姐,你们俩真是折煞老奴了,老奴惶恐,只是陛下派老奴前来,老奴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月大小姐给其他小姐们做个示范。”

董暄佳还记得刚刚几人出言讽刺自己,她颇为不屑,撇了撇嘴角,说道,“是啊,月大小姐,我们可都没来过宫中,还得看你啊。”

季舒差点笑出了声,接着道,“你不能忘了吧,忘了就直说,可不能做错啊。”

月遮心中失笑,张嬷嬷这一番话说的真是滴水不漏,若自己向她行礼,便是屈服于她,可若是不行礼,她连陛下都搬了出来。

不过她这般说,想来便是听了背后的人的话,要敲打自己。

裴晗和月遮对视一眼,后者示意她没事,她心中便不再慌张,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想看看月遮接下来会怎么做。

“张嬷嬷说的是,那我演示一遍。”

月遮说完,便朝着皇上上朝的金銮殿跪下,将双手手背覆在一起,左手在上,贴近额头,随后俯下身子,双手成十字形,放在头前。

“臣女月遮,拜见陛下!”

月遮起身,双眸一眯,“张嬷嬷,这样可以了吗,有哪里有问题吗?不会怪臣女对着金銮殿行礼,而没对你吧。”

她练武多年,记忆能力是一流,细节方面见过一次她便会了。

张嬷嬷脸色有些难看起来,月遮行礼行的十分标准,就算是每日上朝的臣子,也未必能做到如此程度,她想挑却挑不出一丝毛病。

她唇角僵硬地扯了扯,“不怪罪,回去吧。”

月遮没想过给她好脸色,若是什么正经的人,她还能客气三分,一想到背后是多次给自己使绊子的人,心中有些不虞。

张嬷嬷暂时也没有机会再找她毛病,再加上叩拜之礼她已经熟稔,便找了处角落,偷偷歇着脚。

不过果然是在皇城中呆了多年的老人,情绪调整的也快,就像刚刚针对自己的,不是她一样。

“遮遮,这怎么摆的手啊。”楚观棋见张嬷嬷不理月遮,悄悄地蹭过来,哭喊道,“好难啊,这个。”

月遮拉过她,亲自上手给她摆着位置,“这样就好了,多练几次,不难的。”

她从进女客院落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楚观棋的神情,每次张嬷嬷走过来的时候,她都垂下头去不敢和人对视,害怕不似作假,她问道,“你为什么害怕嬷嬷?”

“我们南朝不叫嬷嬷,叫尚仪,我小的时候,母亲痴爱棋术,总是去出外找棋术大师对战。我那时年纪小,父母不放心,就把我放到了皇宫姑姑处,怕我在皇宫惹事,就安排了几个尚仪。”

楚观棋好像是想到什么往事,攥紧了月遮的手,神色疲倦,“其中一个尚仪是和姑姑有仇的人派来的,有事没事总是打我,我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姑姑那时刚进宫,我不敢麻烦她。”

“后来被姑姑当场撞见了,那尚仪被罚了出宫,从此之后,我也很少再去皇城。”

月遮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有些尴尬,都怪自己嘴欠,“不好意思,说到了你的伤心事。”

楚观棋垂下眸子,摇摇头,“伤心事?那倒不至于。”

随后兴奋地搓搓手,接着说道,“那尚仪送出宫后,被我找人打断了两根肋骨。”

月遮:“……”

楚观棋是南朝的人,北朝自然不能对人太过严厉,楚观棋随便做了两下动作,张嬷嬷便不再管,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渐渐一个时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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