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翎儿不怕殿下(第1页)
姜书翎身子软着倒在了春柳怀里,秋桂却是没看明白。她上前拽着不断磕头的抚雪的衣襟,凶狠的质问。“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伤害我们主子的?”秋桂手劲可不小。按摩人的劲儿,此刻抓着抚雪恨不得一拳打上去。吃里扒外的东西,主子对她那么好,与这些伺候主子长大的丫鬟一视同仁了,她还不要脸跟着外人来害主子?春柳感觉到怀里的姜书翎抓了抓她的衣裙,立马反应过来,朝着秋桂摇头。“别问了。”春柳低声制止。秋桂虽气恼,却也听话。说不问,就松了手,气鼓鼓的和春柳一同把姜书翎扶了起来。姜书翎起身后,脸色惨白的看了眼抚雪,那眼神的失望和悲痛,好似要将人活活难堪愧疚而亡。就见她扯唇苦笑了一声,似乎是自嘲,又似乎是恍然大悟。她眼里落着泪,却在转身看向萧祁礼时,伸手飞快的擦拭了眼角的泪水。用了几分劲儿擦拭,眼角和脸颊都被她擦蹭的通红。姜书翎恭谨的朝着萧祁礼福身,又想对着萧祁礼笑,可笑出来却比哭还要委屈为难。她不由咬唇,才生生忍住没让自己委屈落泪。萧祁礼阔步上前,心里泛着对她浓厚的疼惜之意,想要安慰,却被她的眼神刺痛。姜书翎先退后了一步,害怕又无措的看了眼萧祁礼,颤着身子和声音:“殿下,抚雪交由你处置吧。”“翎儿有些心慌疲累,想歇会,就不陪殿下了。”姜书翎说着,往后退去,离萧祁礼离得远远的。她脚步踉跄,好几次像是要撑不住的倒下,又被春柳和秋桂稳稳的扶住。她没有质问萧祁礼,萧祁礼无从解释。可她的行为,无不在说明,她的意思。萧祁礼拳头紧攥,翎儿终究是误会他了。他往前走一步,想解释几句,就听到小姑娘委屈到不敢发出来的哽咽声。他的心蓦地一疼,像是被架在火架子上烤着,煎熬万分。那股不被信任的躁郁让他心中未消的怒火更甚。“翎儿。”他唤了一声。姜书翎闻着声,立马就回了头。“殿下,翎儿在,殿下请吩咐。”她拘谨又防备,害怕又慌乱。眸子里的泪水,不自觉的蓄满。萧祁礼见状,心底更是酸涩无比。到嘴边的话,不由的变成了一声没出口的轻叹。“好好休息,孤会给你一个真相大白。”姜书翎怯懦的点了点头,不信但不得不信。萧祁礼说不清心头乱乱的感觉,只觉烦躁。他便收回落在小姑娘背影上的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抚雪。“谁指使你的?”萧祁礼也跟着问了这么一句,声音平淡冷静。可越是这般平静,就越是让人心惊。抚雪听到问话,猛然抬头。似乎是不敢想象,萧祁礼怎么会这么问?就好似在说,这事不是他吩咐的吗?抚雪小脸惨白凌乱,又再度磕头,好似要将自己的脑袋磕坏。她大声认罪,声音直直传入内室。“是奴婢,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不想让姜侧妃先诞下麟儿,都是奴婢的错。”“殿下,奴婢知错,求殿下开恩。”萧祁礼紧攥的拳头一松。抚雪还在装。“将她拖下去。”萧祁礼刚下令,就听内室传来春柳的惊呼声。“主子!”姜书翎悲痛欲绝,倒了下去。萧祁礼听到惊呼声的那一刻,人已经大步而去。“翎儿!”萧祁礼皱着眉将人抱在怀里。怀里的小姑娘,手掌心都是冷的。他脸色极为难看阴沉,眼神更是复杂幽深。原以为翎儿误会他待他查清解释就好,却没想翎儿会这么伤心。“钟太医,过来!”钟太医又是一阵冷汗,没成想会闹成这样。他朝着内室走去,替姜书翎搭脉行针,好一会儿后姜书翎才幽幽转醒。一看到萧祁礼就守在床边,她迷蒙的眸子瞬间清醒,身子害怕的瑟缩了一下往后躲去。萧祁礼心底一痛。翎儿,不信他。“姜侧妃如何?”萧祁礼心中还有几分担忧着她的身子,只能强忍着心底的不爽不去看她,转而问钟太医。“姜侧妃忧思过甚,惊吓过度,才会一时晕厥,并无大碍,殿下无需担心,微臣会在这两日的药里加几味药,缓解姜侧妃此症。”钟太医说着,弓着身子退了出去。忧思过甚,惊吓过度?萧祁礼心底划过几分异样。若是以往,他希望别人怕他。可翎儿,他不这么希望。他的翎儿,不可以怕他。他凝着姜书翎,伸手握住了她往回缩的小手,紧紧的攥在掌心。“殿下,你弄疼妾了。”姜书翎挣扎了一下,红着眼委屈的提醒。萧祁礼虽松了几分力道却没松手。“翎儿,不要怕孤。”他认真的好似在命令。“好,翎儿不怕。”姜书翎应了声,可苍白的脸色和震颤的双唇,无不在透着她的害怕。萧祁礼拧眉,唇瓣紧抿压抑着心底的戾气,那对姜书翎心疼的情绪缠绕着被误解的躁郁,以及对背后之人的恼怒偏偏还夹杂着他一丝丝被误会的委屈。姜书翎为何要不信他?“姜书翎,你就这么不信孤?”萧祁礼攥着姜书翎的手腕,眼底闪着复杂,眼尾泛着猩红,“翎儿信的,翎儿信的。”姜书翎慌乱着解释,手腕的疼痛让她没忍住落泪,见萧祁礼神色好似陷入了波澜起伏,她唇角抑制不住的微微一漾,几不可见之间又恢复了。“殿下,翎儿以后会乖乖的,哪怕殿下让翎儿喝凉药,翎儿也会乖乖喝的。”“翎儿不怕殿下,翎儿会乖的。”姜书翎说着,越来越激动的起身抓着萧祁礼的手,跪在床榻上,好似保证,又好似祈求。此言语,此举,却更是刺痛了萧祁礼。他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高高在上习惯了,从未想过有这样一天他要低头,为自己辩解。非是他的错,他不该辩解。萧祁礼猛地松开了姜书翎的手,退后了两步。:()乱讲!爱妃秉性纯良怎会是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