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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个狗东西叫明心,呸,叫黑心还差不多。
苏姝一激动,脑袋上那个大了一个号不止的瓜皮帽咚的一声掉到了地上,露出了她已经被弄得一团乱的两个小揪揪。
沈之文也吓了一跳,他僵硬站直身体,才发现小和尚怀里抱着的是一名眼睛大大的,脸颊小小的可爱孩童。
寒冬腊月的天,沈之文的额头却快要冒出冷汗,他拉开一旁的凳子,神情恭敬道:“明心小师傅请坐。”
不怪沈之文如此慎重,只因面前这位是当今圣上的第九子,前些年因为头疾还找他进宫看过病。
说来也怪,他在医术方面也算小有所成,却根本查不出他日夜头疼的原因。
后来相国寺的得道高僧空了大师进了宫,道明九皇子头疾皆因神魂不稳,需到寺庙里静养。于是三年前九皇子便出了家,成了空了大师坐下的弟子。
三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这位
殿下的头疾治愈了没有?
得知是给被子里的小女娃看病,沈之文抖了抖衣袖,把脉枕放到了桌案中间。
“小姑娘,把手伸出来,在下需要先诊个脉。”
明心闻言,把被子松开了一点,手伸了进去,抓了一只攥得汗湿的小手出来。
苏姝:“……”
“脉浮而紧,小姑娘这是受了风寒。”沈之文一边搭脉,一边轻吟出声。
他收了手,冲着被子里的苏姝道:“张嘴,让我看看你的舌苔。”
原本要配合的苏姝,像是想到了什么,嘴巴顿时闭得死紧,恨不得钻进被子里去。
明心瞥了一眼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下一秒虎口便捏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嘴巴张成了o型。
“不就掉了两颗牙,这也值当你讳疾忌医?”
卧槽,这狗东西。
苏姝气得不行,刚因诊脉而拿出被子的手,狠狠地在小和尚的手背上挠了一爪子。
她的指甲虽然短,但还是有的,气急之下直接把明心的手背挠出了五道刺目的红痕。
沈之文在一旁看得眼皮直跳,这是谁家的凶姑娘?她竟然敢对皇子动手,这要传出去,可是大不敬之罪。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赶忙劝道:“好了好了,我已经看过了……”
苏姝一愣,反应过来后‘哇’的一声哭得超大声。
她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都不要面子的吗?这浑蛋怎么老是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让她出丑,气死她了。
明心被哭得眉毛直打结,明明她上辈子极少哭,甚至于她最后身中数箭,弥留之际也是笑着攥着他的手,让他好好活下去。
这辈子相遇以来,她哭多少回了?
“好了,别哭了。”明心把人搂紧,笨拙地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哄道,“吃了药就不难受了,大不了等会儿我买糖给你吃。”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又加了一句:“不过你现如今正值换牙,一天只能吃一块糖。”
“要五块。”
苏姝拿小和尚身上一看就好贵的狐裘抹了抹眼睛,哼,一块糖就想把她哄好?没门。
“最多两块。”
明心瞥见狐裘上的湿痕,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他见某人又要抗议,冷酷无情地丢出一
句:“再闹一块也没有。”
苏姝撇了撇嘴,气闷地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