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第1页)
严鹤仪实在不知元溪这话是不是在夸奖自己,只得实话实说,“这是我自己绣的,我以为很简单,谁知同顾大妈学了好几天,仍是绣成了这个样子。”“我好喜欢啊,哥哥。”元溪搂住严鹤仪的颈子,在他面颊上亲个不停,“我阿娘绣的就是这样的!”暖锅子把过年的新衣裳叠好放在床头之后,严鹤仪又拉开床头的抽屉,拿出个红包来,“给,我家元溪的压岁钱。”“我也有压岁钱?”元溪一双眸子映着烛光,捏着那个红包感受了一下,“嗯沉甸甸的,这得多少银子啊?”打开红包一瞧,里头是响当当的一堆铜板,瞧着有好几十枚,元溪微微蹙起了眉尖儿,“还以为是碎银子呢,怎么都是铜板,哥哥好抠门儿!”“这是我全部的了,”严鹤仪一脸委屈,“家里的银子都被你管着,我好不容易才攒了这些。”“攒的?”元溪突然发现了其中的问题,“既然家里银子都是我在管,哥哥你是怎么攒的?”“我”严鹤仪不敢直视元溪的眼睛,低头整了整俩人腿上的被子,“快睡吧,还要早起拜年呢。”元溪攥住他的腕子,微微眯起眼睛,“嗯?严鹤仪,出息了啊,都懂得攒私房钱了!”严鹤仪「呵呵呵」地笑着,搂住元溪的肩膀,把他往怀里头揽,“就几枚铜板而已,哪里就算是私房钱了?”“严鹤仪哥哥,”元溪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眸子,“若是不从实招来,我可要上家法了!”“家法?”严鹤仪被他这样子逗笑了,“咱们家哪来的家法?”元溪喉咙里哼了一声,拽住严鹤仪的亵衣领子,往下拉扯露出他的胸脯来,张开嘴照着上头的小点儿便咬了上去。严鹤仪:?“元溪”严鹤仪全身都是一颤,胸脯上又疼又痒,不自觉地抱紧了元溪,两个人顺势便躺下了。元溪仍是咬着不放开,还伸出舌尖儿来轻轻舔了几下,混乱之间,严鹤仪紧紧抱住了元溪的脑袋瓜儿,“你是不是想娘亲了?”话一出口,元溪便停住了,趴在严鹤仪胸脯上不说话。严鹤仪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伸出指头在元溪脑袋上轻轻挠着,“元溪,我抱歉”“没事儿。”元溪鼻子闷闷的。“要不”严鹤仪一咬牙,“你再用家法罚我一次吧,我不动就是了”“真的?”元溪仍是闷着脑袋。“嗯,”严鹤仪点了点头,“真的。”元溪抬起脑袋,一脸的狡黠,四颗小虎牙齐齐露了出来,“那我开始咯!”严鹤仪见他这副表情,突然有一种被唬了的感觉,但是话已出口,又岂能轻易收回,只能无奈地闭紧了眼睛,任由元溪在他胸脯上胡闹着。这家法怕是可以写入某些香艳的话本了嗯虽然疼了点儿,但是严鹤仪攥紧了床单,尽量让自己从容地享受哦不,是承受着元溪的「家法」。——一场「家法」下来,元溪脑袋上都冒了汗,捏着那个红包,静静听严鹤仪坦白。“上次去教聿哥儿的时候,你们俩想吃糖葫芦,让我出去买,”严鹤仪微微低着头,“你给了我一把铜板,糖葫芦是三个铜板一串儿,三串儿就是九个铜板,所以还剩了七个铜板”“还有,咱俩去镇上买年货,你遇见了常英,要跟着去瞧周鸿熹的伤,就又给了我一把铜板,然后,你同常英去买点心,我去买鸡蛋,咱们一同去了周鸿熹家当时剩了十枚铜板”“”严鹤仪不愧是教书先生,每一笔银子的去向都记得清清楚楚,每个铜板怎么来的也都能说出来,低着头交待了个干干净净,便闭上嘴不说话了。元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斜斜地躺在了他的大腿上,“那你攒的铜板都给我了?”“对呀,”严鹤仪讨好似的摩挲着元溪的脸颊,“都在这儿了。”“我以后不敢了”元溪直勾勾盯着他,“哥哥,你这样子还真是惹人怜。”严鹤仪觉得他这副表情像是在调戏自己,于是试探着开口,“那还用继续上家法么?”在元溪摇了摇头之后,严鹤仪竟然稍微有些失落这「家法」,上瘾床边儿的小火炉仍在噼里啪啦燃着,上头的栗子被烤得爆了壳,严鹤仪还在栗子上抹了点儿蜂蜜,整个屋子都有一股甜腻腻的味道。两个人紧紧搂在一起,怎么也舍不得睡,似乎一直都有说不完的话。东边儿太阳刚升起来的时候,平安村就热闹了起来,大家都穿上新衣服,相约着一起去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