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1页)
元溪一拍大腿:“行!哥哥什么都行,哪里都行!”这一整天,严鹤仪就在等元溪这一句「行」,如今不仅「行」了,而且是「什么都行」,「哪里都行」,瞬间便被小祖宗迷惑了心智,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他心里还有一桩事,踌躇着开了口:“元溪,你可愿意同我成亲?”元溪点头如捣蒜:“愿意愿意愿意,哥哥,咱们何时成亲?”严鹤仪坐直了身子,把成亲之前要过的礼细细说了一遍,听得元溪直皱眉。“上回子渔跟冯万龙闹成那副样子,我都对定亲有阴影了,索性咱们就省了定亲的步骤。”他晃了晃脑袋,继续道:“我看呀,这些东西便都省了吧,咱们现在就去院子里拜天地,直接成亲,今晚就洞房,如何?”严鹤仪敲了一下他的额头,用吃的堵了他的嘴。撤掉地铺,今晚俩人就要正式睡在一张床上了,严鹤仪紧张得不得了,闷头收拾着屋子,迟迟也没上床。元溪扯了扯自己的亵衣,露出一小片脖颈来,对着严鹤仪遥遥招手道:“哥哥怎么还不上床?”“何必辜负这良辰美景呢?”严鹤仪被撩得受不住,硬是跑到院子里,打了一盆井水来洗脸,这才钻进了小祖宗的被窝。起先,元溪倒是还挺老实,乖乖枕在严鹤仪的胳膊上,正当严鹤仪以为小祖宗已经改邪归正之时,这人便又开始了。元溪捉住严鹤仪的手往自己胸口上贴,一脸为难地道:“哥哥,我又发情了,怎么办?”“哥哥,医书上怎么说?可有医治之法?”严鹤仪攥住他的腕子,让他不要乱动,克制地闭了眼睛:“医书上没说,快睡吧。”元溪得寸进尺:“哥哥,若是医书上没说这些,我看的那些话本子上倒是有法子,不如,哥哥便将就一下,同我试上一试?”说完,他就开始把手往严鹤仪的领子里塞,一双纤直的腿微微勾起来,在严鹤仪身下某个地方轻轻蹭着。严鹤仪火速地弹开了:“元元溪,你你你走火入魔了,出去清醒清醒。”他把即将失控的元溪拽出被窝,用外袍一裹,连推带搡地带到了院子里。“你你你在这里静静心,等冷静下来再回屋。”入夏了,夜里也不冷,严鹤仪笃定裹紧了外袍,也冻不着他,便狠狠心进屋,把门关上了。元溪没办法,只得惨兮兮地倚着门坐下。团子也被关在了门外,晃晃悠悠地走过来,蹲在了元溪脚边。元溪一把抱起与他同病相怜的团子,叹了口气:“小黑啊,你说哥哥到底行不行?不会真的打算当和尚去吧?”“小黑啊,你有心上的狗么?可有过肌肤之亲了?”想着团子还这么小,他自顾自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又道:“以后,你若是遇见了喜欢的人,一定不要跟哥哥学。”“要不是我脾气好,早就卷铺盖跑路了。”他把团子圈在怀里:“唉,跑路也没地方去啊!忍着吧。”“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无生——”“三毒消灭——”“澄”元溪扯着嗓子念起了清净经,严鹤仪躺在床上,却愈听心火愈大。最后,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跑下床开了门,没等元溪反应过来,便把人往肩上一扛,径直进屋,使劲扔在了床上。元溪见严鹤仪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心里慌得不得了,嘴上却不服输:“哥哥,你终于要对我禽兽了么?”桑葚酱严鹤仪紧紧盯着床上半躺的元溪,心道自己也许不该读那么多圣贤书,加在心里的禁锢太多,浑然禽兽不起来。他伸出手去,捉住元溪的脚踝,把人拉进了怀里。元溪一颗心砰砰乱跳,手上不自觉地攥紧了床单。严鹤仪迟疑了一瞬,往元溪头上一摸,拽下了束发用的那根灰色绸带。他一只大手,便握住元溪两只纤细的腕子,用牙咬住灰绸带的一头,另一头在元溪的腕子上紧紧绕几个圈,利落地打了个结。绸布还剩了一大截,严鹤仪干脆在床栏上绕一下,将人绑在了床上。当初买这绸布的时候,便专门买长了半尺,本意是长长的飘在发间好看,没想到,现在竟然派上了这种用场。布庄老板若是知道了,说不定还能寻摸个新的生财之道。元溪一脸惊恐,一片潮红瞬间漫到了耳后,眨巴眨巴眼睛:“哥哥做做做什么绑我?”严鹤仪瞥到元溪的腰带,又伸手解开本就系得很松的结,把他的脚腕也捆住,绑在了床尾。元溪不想在严鹤仪面前露怯,让他认为自己先前说出的那些大话,统统都是图个嘴上痛快,便往前送了送肩:“哥哥喜欢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