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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艺华这才长出一口气，又唠叨说也太赶了，怎么都要多住一天两天好好休息，当然再次被宋乔婉拒。

一顿饭吃得不是滋味，宋乔帮忙把碗筷收进厨房，也算在临走前表示些善意，随后悄悄地回了二楼。

她点开了无人机的素材，那里保存着野马群的视频，她之前一直没时间整理。

时间又到夜里21点，房间很安静，她戴着耳机，并没有察觉有人踏上了楼梯，最后停在了她的房门外。

直到手机忽然弹出了FaceTime的嘟嘟声，在那瞬间跟那人轻轻敲动房门的闷响重叠在了一起。

宋乔没有听见门外的动静，她转头瞥了一眼屏幕上的海外号码，心底一惊。

更加没有办法将注意力抽离。

门外那人的手再要落下的瞬间，宋乔点下了接通键。

顾启延的脸和声音仿似同时落在了宋乔身边。

“宋乔，你就不打算跟我坦白些什么？”

于是门外那人的手慢慢地垂了下去。

而宋乔见着那张熟悉而多时不见的脸，霎时有些不知所措。

她将手机摆在支架上，意外顾启延居然会给她拨视频通话。

想了想，这才嘿嘿一声：“被人抢已经够无语了，警察还在帮忙找，我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本来打算先筹一笔钱赔给你，这样没那么唐突……老大你别误会。”

顾启延听到这声久违的老大，脸上浮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宋乔这便看清楚了，他坐在他那奢侈公寓的昂贵沙发里，身后的角落隐约还能瞧见被他当头像的那幅名画。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又是艾米告密，说不定还添油加醋一番描述她有多惨，否则顾启延不会给她打这通电话。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靠在沙发里，西装革履，估计在等司机接他去公司。

宋乔腹诽我也没说不赔给你，叹了口气：“那我先打个欠条吧？等我以后红了，说不定卖两张作品就够了。”

顾启延居然挑了挑嘴角：“回纽约吧，你那些照片我都买了，还不够的话，你以后慢慢还。”

说话还是一样有魄力，那是独属于他的底气。

宋乔果断拒绝：“不回。你也不要买，这是作弊。”

顾启延稍稍正身，他慢悠悠地解开西服的扣子，挑眉看着她：“前两天不是还跟我说纽约好，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门外的人就这样转身离开了。

宋乔似乎听见了隐约的脚步声，她狐疑地抬头看了看房门的方向，又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顾启延问了一句：“怎么了？”

宋乔摇头，又给他解释：“我还有另外半句没说完。”

顾启延等她的下文。

于是又等到了他意料外的答案：“因为纽约没有令我心动的人。”

真绝情。

顾启延轻哼，倒也不在意。

最后他站起身，似乎听见电梯的动静，朝门廊望了一眼，司机该是到了。

他的面色沉了下来，一如工作时只剩冷淡的表情，他看着宋乔，提醒道：“宋乔，当初我没再坚持留你，是想成全你和林宴。”

宋乔闻言怔了怔，从没想过顾启延会这样直接。

“别把自己搞得人财两空，你会后悔的。我跟你说过，人可以把握自己的命运，因为他们能做选择，并且最终做出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