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任西暝(第2页)
宋曜说着就要走,他快赶不上了。
却听见弟弟带着战栗的哭腔:“如果……如果你去了……我……我……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
他一急,又有些结结巴巴,口齿不清。
而在这一刻,宋曜是愤怒的。任西暝像是无形的牢笼锁住了他。可是任西暝根本就不是他的责任!他的母亲对宋家有恩又如何?他有自闭症又如何?凭什么束缚他!!
所以他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
接着,便听到了“砰”的一声。
那震动,从他的脚底,震到头皮。
他回头,任西暝哪里还在二楼,他如同被折断的木偶,趴在地板上。血从他的额头溢出。
那天他没去约会,他将任西暝抱起,疯狂赶向医院。
任西暝,自那次事件之后,额头、手肘、背部都受了伤,留下了永久的伤疤。
他醒来时,却完全不在乎自己哪里受了伤。
他对宋曜说的第一句话是:你还去见她吗?
宋曜当然不可能去见她了,由于他的爽约,女孩大闹一场,他无暇顾及,很快就分了手。
后来,每次看到任西暝的伤,宋曜就感觉憋闷。
那些哪只是伤?是锁。
*
为了任西暝,宋曜请了顶尖的心理医生。几年的干预治疗后,任西暝虽依旧无法离开他,至少不像小时候那般缠着他了,身体也不似小时候那般病弱。当然,他又进入了难搞又漫长的叛逆期。十八岁,他长到了188,把一头黑发染成了惹眼的银色,用奇奇怪怪的纹身遮盖了身上的伤疤,他打了耳钉唇钉,抽烟喝酒,夜不归宿,经常犯事。对于宋曜的呵斥,他充耳不闻。
宋曜只好将任西暝的安全交给了保镖,他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两个人住在同一屋檐下,却极少一起吃饭,互相不过问。至少宋曜认为这样也好,他自由了。
所以他放松了警惕,在任西暝二十岁生日时,他推了半天的工作给任西暝过生日,无意间提到要去接新女友下班。
于是就发生了刚才那一幕:平时一脸无所谓的任西暝,当场扔了蛋糕,摔门就走。
既然推了工作,宋曜也不打算去公司了。他在家里闲着没事,看了部电影,又回复了几封邮件,厨师在他的吩咐下重新做了双层蛋糕和新鲜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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