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长垣之战 下(第2页)
不担心南边小河,他可不知道水究竟多深能不能过,再者说河底全是烂泥,说不深至少也能到马前胸,下水踩上烂泥马还不如人走的快。为了防止万一还是预备好两个矛手,在众人一致提议下,刘琰被安排到这个安全位置,听到封路几人呐喊就冲出来,在哪下水就跑到哪儿用矛尖封堵。南边你上不来,想回去众人也已赶到河边,妥妥瓮中捉鳖。至于满是陷坑的去路则没分人手,如此密集的坑还能冲过去算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就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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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琰满意的摆弄铜锤,一个小兵看挥舞起来颇为费力,悄悄送了跟木棍,反正也用不上陈王子厮杀。刘琰认为还是要威武些,耍一根木棍算怎么回事?第一次带兵作战格外慎重,反复推演这个计划,感叹真是天衣无缝。排兵布阵,利用地形,揣摩心里,先手后手,领军初阵竟然如此精彩。
此战过后要加倍赏赐众人一二,回去必会宣传自己临阵风采名将之姿,想到此处心中豪迈不已,仰天咧嘴却不敢大声吼出声,生怕如此完美的伏击被喊声搅乱,紧握拳头心中激动,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不住暗赞:真当世麒麟儿。
远处马蹄声由远及近紧跟着一声呼号,起身观瞧河对岸,匈奴骑士已然勒住战马,来路被八个矛手挺矛封住,矛手贴在一起列阵,齐声呐喊缓步前进,强壮汉子弯弓搭箭对着骑士随时准备发射。
刘琰这边两矛一锤也呐喊着跳跃宣誓存在,边喊边对着河对岸的匈奴骑手舞动兵器示威。现在看的很清楚,匈奴骑手一张娃娃脸没有胡须,身材很壮硕,头带椭圆形皮尖帽,两条长长护耳毛茸茸翻至脑后扎住,动物皮毛做成紧袖无扣袄子,腰上用粗麻绳绑紧,露出一块紧实胸膛,看那皮袄子隐约还是右衽。
马身上几条皮带挂着木棍短斧,骨朵绳索,还有些没见过的物件满满当当,身背好大一张弓,还有一张漆黑铁弓没有挂弓弦横放在马身一侧,直直的老长一根弓身估摸比背着的那张弓还大。一长一短两个箭壶,大的那个缀了不少金属片密密匝匝,太阳下发着闪闪银光。
胯下坐骑最是神俊,没有任何马具,比普通马高出一头不止,浑身油闪闪泛着金色鳞光,浅黄色短毛没有半点杂色,胸宽胯窄四肢修长脖子挺立,奇浓的鬃毛和马尾颜色愈长愈深,直到毛尖处变成深栗色。穿梭奔走不像在用腿行动,一窜一窜前行马背依旧平稳,迅捷体态轻盈得更像是在半空游移。
“大宛!大宛马!”拉弓的壮汉像疯了一样对着骑士狂喊:“上山上山!别走前路!”
匈奴骑士环视周围一圈不见丝毫慌张,突然发力对着封路的矛手直冲过去,矛手们站立原地半躬起身子挺直长矛,矛尖对着冲来的骑士。
操弓壮汉大吼一声:“死!”一箭绝杀骑士面门。
发箭距离不过十步,骏马奔跑中猛地横向一跨,骑士斜看箭矢裹着一股劲风略过,骏马旋即拧身半圈加速奔跑,骑士顺势甩出一柄短斧,在空中划圆噗的一声劈倒一个矛手。此时第二箭直奔骑士后心,骏马一个急停马腿轻弯,骑士侧身探手擒住箭矢,右手摘弓左手搭箭扭身便射,噗一声钉在一个矛手胸上,电光火石已经两人倒地,其余人从背后摘下皮盾防护。
那弓手异常亢奋,盯着大宛马嘴里不住念叨,走上两步干脆甩了弓,从后背取出两柄手戟呐喊一声:“压他下水!”
土坡上的军士看得出对方是个猛人,刚才听的清楚骑的可是大宛马,死几个人算什么,得到那匹马什么都有了,也不藏了呐喊着冲下土坡,大家都出去靠人多把他挤到水里才好。
骑士看了一眼土坡,胯下骏马始终不停,奔走间大弓右手交左手照土坡就是一箭,惨叫声未落挂上弓抽出长棍,对着冲到跟前的矛兵借马力甩棍抡去。木棍击打皮盾发出砰一声,持盾矛手啊一声惨叫,抱着手臂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骏马左右腾跃不断躲过刺向骑士的长矛,有个矛手扔了武器,等那马跃到面前看准机会拽住骑士皮袄,那马突然原地旋转直接把他甩飞出去,没等落地骑士棒子就到了,打在脑袋上嘭一声碎裂乍响,那人落地滚了几滚不动了。骑士呼喝一声,骏马朝南跨步冲出矛兵包围,眨眼到了河边。
今天算开眼了,身带两鞬左右驰射,兄弟姓董姓吕?再说你这什么情况,马还能横着跳?跳也罢了行进步幅太吓人,一步得有三米了吧,要跳起来这河的宽度。。。。。。。
还没想完,骑士双脚一磕马肚子,刘琰眼前忽悠变暗一道黑影半空飞过,待看清之后那骑士已然到了跟前,马刚落地骑士手中木棍掷出,跟前矛兵无声倒地,另一个矛兵见状举着矛畏畏缩缩不住后退。
眼看煮熟的鸭子要飞,对岸的人群纷纷下水,有人急了高喊:“截住他!”
骑士就在面前与自己四目相对,手里掂着不知什么时候抢夺过去的铜锤,刘琰脸上挤出一副很难看的笑容:“我是陈王子。”
人群涉水过河各个沮丧不已,远去的匈奴骑士打了个胡哨,不一会儿两匹马从天边出现,那匈奴骑士绑住刘琰往其中一匹上放稳,自己换上另一匹一同消失在远方,大宛马并没跟随骑士离去,回头看了眼众人打个响鼻,嘲笑完自顾自跑不见了。
“哦,换马了。”
“他是不是知道我们伏击他,不然赶路怎么会骑好马。”
“啊,大宛马没啦!”
“哎,陈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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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呆鹅!陈王子被俘啦!”
眼前的匈奴酋长用匕首削着一快肉,看着面前的刘琰边削边说:“让刘靖捉了不丢人,你该庆幸他有汉人老师,你说话他懂。”
放了一片肉在嘴里咀嚼,一会儿抬手刀尖指点:“陈王儿子,值钱。”
刘琰尴尬的笑了笑:“如果说,我是说如果,是陈王亲戚的孩子,就比如别的什么宗室,嗯,白身宗室。”
面前都酋长笑笑:“没必要害怕我的朋友,当官的宗室也值钱,白身么。”
酋长晃动手上肉:“能吃。”
突然想到什么,酋长板起脸冷冷的声音叫人心底发颤:“你别是为了活命撒谎吧,我少读书你莫骗我。”
看着眼前晃动的匕首刘琰一脸严肃:“我就是陈王亲儿子,我摊牌了!”
酋长哈哈大笑,几次差点笑得岔气:“还是我来替你摊牌吧,你这个骗子。”笑够了朝刘靖稍一歪头:“他认得你,就在几天前你杀了摩悍,你不会忘记吧。”
酋长伸手拔下刘琰假胡子戏谑般嘲笑:“好猎手一眼就能看穿,说实话我得感谢你,那拔野头的蠢家伙总跟我不对付。我只是搞不明白,他怎么可能死在你手上。”
“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刘靖有一番个人理解。
“我亲爱的幼弟,你知道的,鲜卑人根本没脑子。”酋长口气不屑,盯着满脸通红的刘琰话锋一转:“我们不轻视女人,尤其是勇敢的女人。只是有些好奇,我知道陈王不好色,而且他很聪明,就和我一样。”
说到智慧还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刘琰脸上残留的几根假胡须:“不要告诉我是靠如此拙劣的方式。”
刘琰支支吾吾,酋长脸色一沉拿起刀来比划:“我也不好色,然而我好吃,我最:()汉末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