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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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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肖檐右手猛地收紧,手背之上青筋暴起,手中的酒杯就这么生生被他捏碎了。

碎瓷片和鲜血顺着他掌心留下落到地上,发出清脆声响,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地看向肖檐。

楚蘅芜也听到了声响,下意识地回头,却见到肖檐桌案上已经堆积了一小滩的鲜血,他掌心依旧有几片没有被拔出的碎瓷片,只是他却像浑然不在意一般,直勾勾地看着她。

这目光太重了,眸子中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楚蘅芜微微皱眉,不愿再和他有纠缠,因此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很快的偏过头去。

肖檐眸子一黯,目光落在掌心的碎瓷片上,自嘲地笑了笑。以前利箭擦伤他的侧脸她都会担心,如今却看他一眼都觉得多余。

“肖大人你没事吧?”一旁的官员看着他掌心的伤口只觉心惊肉跳,连忙道:“要不叫太医前来看看,我看着伤口似乎有些严重。”

“无碍。”肖檐说着,直接将掌心中的碎瓷片拔出,拔出的瞬间又带出了很多鲜血,鲜血在他指尖汇在一起,滴落在地上。

“这”一旁的大人看的汗颜,这肖檐可真是个狠人,满手的瓷片说拔就拔了,明明是个文官,怎么比武将还狠。

手上的痛感对于肖檐来说不及手脚筋被挑断的万分之一,他并未包扎,就这样任凭鲜血直流,流到流不出了为止。

旁人见他并没有要包扎的意思,也就不好再劝,只能讪讪收回目光,重新开始投入到宴会的热闹中。

喧闹声再次响起,肖檐仰头闷了一口酒,目光重新落在楚蘅芜身上。她一直在和严明元低声说话,两人动作举止皆是亲昵,俨然一副感情极好的夫妻。

收回目光,肖檐扯了扯嘴角,一口一口喝着闷酒。

宴会接近尾声的时候,肖檐已经半醉,江淮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低声道:“这便是今年的前三名。”

肖檐微微眯眼,看向跪在中间正在受封的三人,今年科举前三名都各有特色,最吸引人注意力的还是过于相貌英俊的探花,探花今年不过弱冠之年,气质清冷出尘,往那里一站自成风骨。

“我要是和静公主,说什么也要选了着探花郎。”江淮也有些醉,说话变得口无遮拦起来。

肖檐不甚在意,收回目光,继续喝酒。

暮色四合之时,琼林宴散了,肖檐站起来,下意识的抬头去找楚蘅芜,却发现不远处的桌子前已经空了。

她应当与严明元回去了,肖檐浑浑噩噩的想,步伐不稳的向前走了两步。

掌心的伤口已经被血凝成的块堵住不再往下流血,传来阵阵疼痛,肖檐看了一会儿掌心,脑海中那些酒气也渐渐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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