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第2页）

见冰夷回来了，他偷笑着咳了一下，假装一本正经的道：“禀帝君，天汉归流为期已近，属臣特迎帝君回銮。”

冰夷比往年回去的晚了，应龙怕他被什么事情绊住，才特意找来了。

谁知自家帝君竟然香玉在怀，此刻帝君不提这事他也不好多问。他想着回去要赶紧告诉黄乘，让他也喜一喜，不知道万年冰山是不是终于要开化了。

天地之水莫不入归墟。

每年十二月起天水封闭，地水于域内自行循环。天水封闭之日由天帝施灵后，亲锁银河。来年三月时，再由水帝亲启归墟，天水方重入大地，是为天汉归流。

冰夷已在这里足足多耽搁了三日，此时再一刻不能多留，便也不入舍了，直接与应龙出了院门回还。

这个时候，她应该正在酣眠。他没有和她打招呼，不知道她会不会又去寻他。想起几日前他寻玉回来时小僮说，她接连三日，在行舍间与水畔间奔波往返，每天都到日落才归。

想到这，他告诉应龙在山外先行入水，自己随后而至，就转身折了回去。

待他再走的时候，见山外有天神与他远远擦影而过，朝那行舍方向而去。那人像是陆吾座下之神的装束，应该亦是到此间歇脚的。

入了水界，他主动和应龙说起这几日的事，不能让身边的人为私事替自己担心。

应龙听后问他那女娃的身份到底为何？

从幻中看，那最后一局处应是青要山天帝未开的密都无疑。既是密都，那处仙姬身份保密也无可厚非。

可他们知道所谓密都那不过是对外的说法，无非就是天帝闭门谢客的地方。其实天上地下若真要窥探，哪有秘密可言。

何况若只是里面的一个小小仙姬，何至于如此大费周章。

应龙说：“若是天帝真有秘密反倒不会藏在那处了吧，那不是欲盖弥彰了吗。”

“若天帝料得人人都会做此猜想呢，那岂不是大隐于市，正中下怀？罢了，静观其变就好。”冰夷淡淡的道。

应龙说：“倒是那女娃，我下次若是别处碰见，定会多加回护。她也算是两次与我们水界有了渊源。”

冰夷抬眼冷眼看他：“女娃，叫得到顺口，你几时开始懂得怜香惜玉了？”

听得他如此说，应龙微微有些诧异，他家帝君这是不让自己多管那女姬的闲事？

冰夷略沉吟了片刻，对应龙说道：“她能赢得如此利落，除非她身上带着那东西。可除了天帝和陆梧，那东西旁人不会有。若是拿着那东西到过天庭，岂不是等于是将整个天之九部的机枢交付于人。”

他又说：“稍后得空你回来一趟，算了，还是我无事时再来吧。无论如何，我已在这里被拖住了三天，天地两界若趁此对水界耍些花样，这三天里要做什么手脚足矣。传令下去，此番天汉归流当需比往时多加谨慎。”

应龙应了又说：“帝君放心，那小仙姬既是赤松尊神带来的，老头子向来不问三界之事，想也不会做谁的帮凶。”冰夷不置可否，应龙不敢再唤那小仙姬女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