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页)
许是天寒地冻,冻掉了我大半的智商,又或者他的言语实在太具蛊惑,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稀里糊涂就留下了名片。
想到这儿,我在床上重重地翻了个身。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啊?竟然要帮我掰弯自己的直男朋友……
他该不是和白哥有仇吧?
如今我已经回了江市,明天要去吗?
不然先去看看他要做什么?要是不靠谱,我再走不迟。江市怎么也是法治社会,总不见得青天白日拐卖良家。
翌日下午,我顶着一双黑眼圈前往江市美术馆,辗转通过工作人员见到了沈鹜年口中的许美晴,并将手中的名片交给了对方。
许美晴这个名字有些年代感,但其实年纪并不大。看着三十多岁,一头干练的短发,身上穿着铁灰色的西服套装,鞋子是舒适的平底鞋,很有刻板印象里都市女高管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沈鹜年提前知会了她,她收下名片后二话不说,给我安排了一个干杂活的差事。
“我们最近在筹备徐獒的展,正是用人之际,你就在展厅里打打下手,哪儿用得上你你就去哪儿……”
我跟在她身后,支吾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怎么说?我不是来打工的,我是来学习怎么追男人的?
“时薪40,日结,有问题吗?”
我一激灵,耳朵都支棱起来:“……40?”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我:“40。”
这样的话,我一天两份工,开学前就能挣到下个学期的生活费了。就是追不到白祁轩,我也不吃亏啊。
“还有问题吗?”许美晴又问了一遍。
我用力摇了摇头:“没有了!”
就这样,我开始了白天美术馆,晚上金辉煌的打工日常。只是一连几天我都没有见到沈鹜年,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没回江市。
徐獒的展名为“看透世界”,在江市美术馆的南栋2楼进行展出,一共有五个大小不一的展厅串联而成,涵盖的各种尺寸的摄影作品足有上百幅。
展厅大体装修完毕,各类引言板与展览标签贴完,最后一步就该挂上作品了。
戴上口罩,我和其他几人一同分工合作,两人一个展厅,先各自挂小的,再合力挂大的。
左手虽然还有点不灵活,但因为也不是常用手,所以问题不大。
将作品小心挂上墙面,由于是第一次用电子水平仪,我还有些不得要领,就十分谨慎,想要退后一些查看整体效果。
退了大概三四米,猝不及防撞到一堵肉墙。
我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就这么与沈鹜年对上了目光。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揽着我的腰,银边眼镜下的双眼含着淡淡的笑意。
这个人,还挺会倒打一耙。
我蹙了蹙眉,拉开与他的距离:“明明是你不出声,害我撞上的。”
他该是刚从外面进来,馆里二十多度,我们干活的都脱得只剩一件毛衣,他还穿着外套。
“这几天还习惯吗?”他越过我,去到我刚刚挂好的那副作品前。
我回头看了眼本该同在展厅里的另一位同事,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挺好的,美晴姐很照顾我。”我从工具箱里又拿了枚无痕钉,打算继续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