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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前三年的生活重心一直摆在江邵年身上,现在一时之间不适应也是情有可原。
再说了,怎么可能因为他不在我的日常就过不下去啊?这不是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揭晓吗。
大少爷都发这么大的善心让我可以搞清楚那些疑点了,如果再不好好把握不就浪费他的一片心意了?
一如往常收拾好房间、甚至还有间情意致去把江邵年的作案工具清洗乾净后,我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放空。
说是探察,但我想知道的所有事都没有一个合适的切入点,冒然去询问也不过是打草惊蛇——这的佣人嘴巴可是一个比一个还紧,一个比一个还要忠心。
我睡了一场很沉的觉。
和江邵年住宿舍的时候总是睡的提心吊胆,因为保不齐半夜醒过来转头一瞥,你的室友不睡觉睁着一双佈满血丝、阴沉的眼目不转睛盯着你看。
能睡的好才有鬼。
这栋宅子真正意义上的主人都出门去了,自然没有人来打扰我。
一直到差不多六、七点时我才醒过来,外面下着小雨,雨水混合着土壤潮溼的味道鑽进鼻腔中。
都这么晚了啊。
我伸了个懒腰,下楼觅食去了。
一楼空荡荡的,佣人们大约在那里休着息或早早下班去了,我只能随便拿点东西应付一下就当作是吃过晚餐。
坐在沙发上,听见有脚步声从后方传来。
声音急促,是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后急着离开的那种急促。
“啊。”走到我旁边时那人惊呼出声:“人在楼下怎么不开灯,吓死人了。”
是李姨。
我朝她笑,指了指一旁的落地灯:“这不是开着嘛。”
李姨撇了我一眼,努嘴:“行吧,早点睡,我先下班了。”
没有像以往一样叨叨絮絮的说着不属于我的关心,眼神也终于是像在看一个寄人篱下的客人。
真神奇。
那条平时无人问津的走道后到底藏着什么?
又是什么能让人从自欺欺人的状态清醒过来?
旁人或许看不出来,认为李姨就是个心软的妇人,见到小辈就会多加照顾,但我心里很清楚,她只是把不知何起的愧疚转嫁到我身上罢了。
江邵年最早明天回来。
关上落地灯,我朝着伸手不见五指的走廊里探去。
会找到什么呢。
窗外的雨还在下。
比起灯火通明的堂厅,这条廊上半明不灭、有些昏暗的氛围令我安心许多。
靠着室外的窗边不断传来雨声,滴答滴答的落在枝叶又或是屋簷上。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