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第1页)
洪阳没再多说,转身出了寝殿。 江林现身,来到他身边,道:“公公,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既然崔贵人已经计划好了算计皇上,怎会忘了带荷包?就算真的一时手忙脚乱忘了拿,再回去拿时居然又弄丢了,这未免太奇怪。还有,怎么就那么巧,那个荷包就被王爷捡到,王爷去的时候,为何皇上不在?种种迹象表明,这件事绝对是个阴谋,他们的目标就是王爷。” 洪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皇上醒后,便审问了曹贵人,还杖毙了清荷,这怎么看都有些像杀人灭口。” “这事十有八九与皇上有关,待王爷醒后,定要提醒王爷小心皇上。”江林听后眉头皱紧,越发坚信自己的猜测,道:“不行,不能再让皇上继续下去,若曹贵人再死了,可就死无对证了。” 洪阳觉得他说的在理,道:“此事咱家去办,你只需好生保护王爷便可。” “公公放心,除非我死,没人能伤得了王爷。” 洪阳抬头看他,犹豫片刻道:“江林,你不会真对王爷动了心思吧?” 江林神情一滞,深吸一口气,道:“公公放心,我清楚自己的本分,不会痴心妄想。” 以司华遥的美貌,若不知他的身份,无论男女都会为他痴迷,更何况是身边日夜相守的人,江林不是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司华遥转头看了过去,只见床边站着章家两兄弟。 司华遥撑起身子,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道:“本王这是怎么了?” 章进给司华遥拿了个靠枕,垫在他身后,道:“王爷烧了一日,不过现在烧退了,接下来的几日王爷需卧床静养。” “发烧了?”怪不得昏昏沉沉的,司华遥捏了捏眉心,道:“去倒杯水。” 章进转身给司华遥去倒水,章辙出声叮嘱道:“王爷,您现在的身子断不能劳累,国事先暂缓吧。” “国家大事事关赵国千万百姓,本王怎能不管。”司华遥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们放心,本王心中有数,只处理紧急事务。” 章进端着水杯走了过来,递给司华遥,道:“王爷,您喝水。” 司华遥‘咕咚咕咚’把水喝完,干涩的嗓子好受了些许,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过酉时,王爷可是饿了,草民这就去让他们准备膳食?” “准备些清淡的便可,本王没什么胃口。” “是,草民这就去办。” 见章进转身要走,章辙上前拦住,道:“我去吧,你在这儿守着王爷。” 章进回头看看司华遥,道:“好,那就有劳兄长了。” 司华遥靠在床上看向章进,笑了笑说道:“看来济宁一行,已让你们兄弟消除了隔阂。” 章进被看得脸上一热,道:“这还多亏了王爷,草民还未曾谢过。” 说到这儿,章进恭恭敬敬地给司华遥行礼道:“章进谢王爷。” “你替本王做了不少事,这‘谢’字就不必了,以后若有为难之事,可以来见本王,若能办,本王不会推辞。” “是,多谢王爷恩典。” “洪阳在何处?” “公公出去办事,应该还未回来。” “你去让人找找,本王有事吩咐。” “是,草民这就去。” 章进离开,偌大的寝殿便只剩司华遥一人,他疲惫地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梦中的情景,让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那是梦,还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司华遥小声呢喃道。 那场景太过真实,根本不似在做梦,难不成这是司南遥记忆中的场景?他经历第一世的结局,便被赵韩青抓住,整整折磨了四十九天,这四十九天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原剧中并未仔细描述,只说司南遥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若当真是司南遥所经历过的,那也太惨了! 司华遥一激灵,光是想想就难以接受,只是若他经历过这些,为什么第二世还能爱上赵韩青,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妈妈咪呀,他们两个都有病!”司华遥忍不住吐槽道。 除了有病,司华遥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 一想到昨晚两人发生了关系,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司华遥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样一个危险人物,他偏偏还给睡了,若能跑,那便万事大吉,若跑了又被抓住,那下场绝对和司南遥相差无几。 司华遥…… 可他们已经发生了关系,若是跑了,不就成渣男了? 什么渣不渣男的,还是小命要紧! 司华遥的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让他赶紧跑,一个让他负责任,打来打去也没打出个所以然,搞得他有些欲哭无泪。 “早知如此,我就算死,也不能选他啊!” “王爷,您是在叫人吗?” 司华遥一个没控制住音量,被江林听到了,只是他并未听清。 司华遥抬头看向江林,忍不住上下打量,他的相貌也是上等,因其常年习武,身材也挺拔、修长,与赵韩青相比分毫不差。 想到这儿,司华遥愣了愣,忍不住问自己,他是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要想的不应该是女人吗,为何要比较两个男人? 见司华遥在发呆,江林有些奇怪,问道:“王爷,您没事吧?” 司华遥回神,有些尴尬地摇摇头,道:“没事。” “王爷,在您昏睡时,皇上审讯了曹贵人,还杖毙了清荷,将高怀的双腿打断,轰出宫外。” 司华遥微微蹙眉,“这般说来寝殿的四叶草是高怀放的?” “曹贵人是这般说的,但属下觉得事情并非这般简单。” “哦,怎么讲?” “这件事发生的太过奇怪和巧合。”江林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既然曹贵人已经准备好动手,为何会遗忘盛放合欢香的荷包?遗忘也就罢了,再让人去取,竟又弄丢了,这太不合常理。还有,为何这一幕会被王爷撞见,又为何王爷到时,皇上并不在寝宫?属下以为这就是有人在布棋,目标便是王爷。” “昨日本王去寻皇上,是临时起意……”说到这儿,司华遥停了下来,道:“不,是昨日本王见了高阳王后,才要去见皇上,商议齐皇割让山城一事,所以本王的行踪并非不能掌控。只是高阳王与曹贵人又怎会有联系?” “王爷,曹贵人说是受清荷的鼓动,才想到用此法算计皇上,可如今清荷被皇上下令杖毙,死无对证,根本无法查问。王爷,属下怀疑此事就是皇上授意,皇上杖毙清荷是为了杀人灭口。” “你说皇上联合高阳王,通过清荷利用曹贵人和高怀,只为算计本王?”司华遥眉头皱紧,内心有些排斥这样的说法,但想到方才看到的那些恐怖画面,他又有些动摇,“若皇上真想杀本王,他完全可以在本王失去理智时动手,可他并没有这么做。” “王爷,若皇上那时动手,属下定会血洗皇宫,皇上也在劫难逃,所以他并未动手,而是借此损害王爷的身子,这样便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江林就是认准了这件事与赵韩青有关。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司华遥沉吟了一会儿,问道:“洪阳去哪儿了?” “公公唯恐王爷的安全受到威胁,回王府招来了暗卫,还动用了锦衣卫和东厂的番子,现正在布置防卫,如今的皇宫犹如铁桶一块,谁也休想对王爷不利。” 司华遥欣慰地笑了笑,道:“本王身边有你们真是三生有幸!” 林江躬身说道:“王爷言重,能跟随王爷,是属下之幸!” “皇上现在何处?” “在寝殿休息。” “曹贵妃呢?” “被看管在偏殿。” “那高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