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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童看了眼戒指上的logo,是很知名的大品牌。他在很高级的商场里见过这个品牌,他自然知道这款戒指要价不菲,一对能顶他半年的工资。于是,他连连摆手,不敢要,又说,“先生,您是喝醉了吗,需不需要我帮您叫车,送您回去呢?”
“谢谢,但我没有事儿,不用麻烦你了。”苏砚对门童真诚地笑了下。他是真的很感谢在这个时刻,能出现这么关心他的一个人,那怕这个人只是工作需要。
随后,苏砚低头将那些吃剩的饭团的包装袋仔细收拾好,装在袋子里提走。
同时,他将那枚戒指,轻轻放在了花坛边上。
苏砚再一次对着门童道谢,然后他转身,将装着垃圾的包装袋扔进了垃圾筐,又向着酒店外走去。
在他身后,门童小哥还在大喊着,“先生,先生,您的戒指忘拿了!”
有风吹过,苏砚没有回头,却忍不住地再次红了眼眶。
理智告诉他,要放下。
但感情上,他做不到这么快就放下。
他更做不到将自己的十一年当成一场被利用的骗局。
身后小哥的声音渐渐变小,苏砚离开了酒店。他就那么飘在路上,像一具找不到方向的幽灵。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苏砚接起电话。
那头是她母亲叶晓琳,“苏苏,生日快乐!”
此刻苏砚正在某处公园里,他看着面前北城的某处护城河,心里被像刀割着似的疼,但他还是尽量地保持着往日的语气,“谢谢。”
他父亲苏怀民也凑过来祝他生日快乐。
苏砚和老两口寒暄了两句。
那边,叶晓琳支支吾吾了几声,终于问到了关键地方,“苏苏,你上次拍戒指的照片给我看,说是要和人定下来了。现在怎么样了,你俩定下来了吗?你向人家表示了吗,你有好消息要和妈妈分享吗?”
北城二月间的温度仍有些低,苏砚衬衣领上还少了一颗扣子。此时他感觉冷风正嗖嗖地灌进他的衣内,他不由颤了下肩。他说,“没有。”
叶晓琳不懂了,“嗯?是你还没有说,还是人家拒。。。给拒了?按理说不应该呀,我儿子这么优秀。。。”
听着叶晓琳在那边的喋喋不休,苏砚闭了下眼,感觉眼眶又开始发酸了。他狠狠咬着嘴唇,竭力保持着声线平稳,“是再也不用向他说了。”
“啊。。。?”叶晓琳嘟囔。
苏砚秉着呼吸,一口气说完,“妈,我还有事,先去忙了。”语罢,他也不管那边的反应,便就匆匆挂了电话,任泪水再次决堤。
眼泪干了又流,流了又干,在他脸上留下了不深不浅的两道痕迹。
北城的晚风吹过,吹得他脸上有涩涩的痛感。
电话再次响起,苏砚低头去看,是徐北。
现在给他打电话又有什么意思呢?
苏砚痴痴地勾了勾唇,随手将徐北的电话挂断。
他迎着风,流着泪,回想着自己的这十一年。
手机铃声响了一次又一次,他有些自虐地一次一次地将电话挂掉。
最后,他索性将徐北的电话做了拉黑处理。
尽管心里已经疼到失去知觉。
电话又一次响起,苏砚机械性地低头去看手机,好在这次来电不是徐北,是顾正。
苏砚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