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2页)
“都打了一顿。”月淮洲想起他刚刚扔在枯井中的几具尸体,他闪着大眼睛真诚地说,“放心,姐姐,都还活着。”
“姐姐,我们去折柳阁吗?”月淮洲发现月遮正在走神,抬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姐姐?”
“对,走吧,时澈还在等我们呢。”月遮缓过神来,头也不抬就向前走去。
“姐姐,走反了。”月淮洲将月遮拉回来,牵着她的衣袖,“姐姐,你要是想事情,我就牵着你走,不会让你摔倒的。”
“月淮洲,你敢嘲讽我!”
月淮洲觉得手指处一凉,再转眼,人已经不见了,他们到折柳阁的时候,时澈已经在里面坐好等她们了。
“姐姐,你来啦。”时澈不满地大喊,带着丝怨气,“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晚?我可等了两柱香。”
月淮洲听到时澈对月遮的称呼,有些片刻的停顿。
月遮给自己倒了杯茶,安抚情绪,“你喊我们来,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想问问你,刺杀南朝皇子失败的下一步计划。”
月遮白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时澈。”
时澈用力压下嘴角的弧度,“怎么可能?姐姐。”
不过月遮任务失败还是第一次,他来到月堂这么多年,从未听说月遮会失手,下弦月能撑到今天,一大部分都是月上倾和月遮在外面打下的名声。
月遮垂眸,目光晦暗难辨,“时澈,我看到了若水的人。”
“若水?还真是哪都有他们啊。”时澈的手指敲着杯壁,“你想怎么办?”
月淮洲喃喃,“若水?”
“师兄这都没跟你说?”
时澈收到月遮一记眼刀,见自己反应有些大,轻咳了一声,“若水是南朝的最大的情报组织,和我们北朝的上弦月一样,都由皇室控权,皇帝便是宗主,在皇子中选择一位作为少宗主,统领上弦月。”
“你想怎么办?”
“祸水东引。”月遮靠在椅子上,垂着眼皮,“上弦月也很久没出手了,我要忍不住了,他们多活一天,都是对我的折磨。”
时澈发问,“你确定若水会去?”
若水一直都是南朝的核心,无人知其所在,却又无处不在,谍者杀手布满整个中原,和上弦月一直互相对立,平分天下。
“若水即然来到了盛京,那么就不是会去,是一定去。”月遮笃定,“就算他们不去,我们也要逼着他们去。”
月淮洲垂着眸子,默默地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大致明白了月遮想要做什么。
以若水的名义,杀掉上弦月,便能挑起二者之间的争斗。
他注意到手指上的细小伤痕,是刚刚将尸体扔进井中时不小心擦到的。
突然,一个药罐扔入了他的怀中,随即,淡淡的声音传到自己耳朵里,“把伤处理了,让你不要那么明显,不是让自己受伤,你就边涂药边听我和时澈安排吧。”
他打开药罐,一阵草香袭来,心中流过一阵暖意。
“你要在预宴上动手?”时澈开口拉回月遮的思绪,“但是我们现在连预宴的举办地点都还不知道,风氏瞒的太死了,消息传不出来。”
正宴都会在皇城中举办,而预宴则是在皇城之外,盛京城中能举办预宴的地方并不是很多,首先要有那么大的地方,还不能太寒酸。
上一次的预宴在定风湖旁举办,皇帝特意建造了一座四层楼高的瞰湖楼,只不过后来就因为国库空虚,全国上下盛行节俭之风,便将楼给拆了,真是想什么做什么。
那么现在就剩下万花楼,折柳阁,还有几处宅邸,万花楼是青楼,皇上定然是不会选的,折柳阁她又一直没收到消息,那就只能是在城外。
“西郊别院。”月遮手指有节奏地扣敲着桌子,“我们今晚去西郊别院一趟。”
时澈一愣,“西郊别院?那倒是一个好地方,只不过那地方并不在盛京城中,我们现在去,容易被风氏的人发现。”
月遮开口,“既然风氏不想引人注目,那里就不会有太多的人。”
夜晚,西郊别院。
“师姐,这不像是会在此处办预宴的啊。”时澈看着西郊别院破败的大门,上面掉下来的门框还吱呀吱呀地发出难听的声音,“没想到这之前还是开国皇帝建的地方。”
他听说上一次的预宴在定风湖,为此湖旁还建了一座四层楼高的楼阁,就为了能够一览湖景,虽然最后被拆了,但肯定不会是这个地方啊,这相差也太多了吧。
月遮抬头,“翻墙进去。”
“师姐,为什么不走门啊?”时澈看着大门大开,有些不理解月遮为什么还要翻墙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