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1页)
「香香,你可是看上明锦玉了?」男人眉目轻抬,嗓声微哑。
「……什、什麽?」错愕至极啊!不就一个玩笑般的啄吻罢了,他傅靖战也能这般浮想联翩!
男人下颚绷了绷,继而又道:「香香,我从未想过自己得跟一名女子争夺你的关注,强敌来袭,对方要姿色有姿色,论才能有才能,我能拿什麽去赢?唯一拥有的武器也不过是男人的好处。」
「咳!咳咳咳——」她被他平铺直叙说出来的话给喰到岔气。
什麽强敌来袭?什麽……什麽男人的好处?还唯一的武器?
被闹到满面通红更觉新一轮的火气就要爆开,她一指指向门外,努力平心静气道:「傅长安你你给我出去,暂且别让我见到你。」
第十章重返国公府
重返帝京的头一夜,谢馥宇把弄得她好烦躁的世子爷「请」出自家小宅院。
关门上问後,四合院小宅内独余她一个,她自个儿起灶烧了一大镂热水,再一桶桶提进上房的边间小室,用备在那儿的大浴桶以及浴洗用具痛快搓洗身子,之後更好好地享受了泡澡之乐。
待得吹熄烛火上杨歇下,她被搅得乱七八糟的心绪已然平复许多。
大半夜把人赶出去,她半点不内疚也毫不担心,这里到底是天子脚下的帝京,是他安王世子爷的地盘,他不可能无家可归,不可能露宿街头,更不可能遭九门提督府负责京畿夜巡的人马所刁难。
所以把人赶出去,她心安理得得很,总比当场压不住火气整个炸开来得好。
若然吵架了就一定没好话,她不想冲他大发雷霆,因为知道事後自己内心必然难受,定又後悔不已。
於是这一晚她睡得甚好,全然不认榻不认枕,把夏季薄被抱成一团儿倒头就睡,醒来时窗外清清亮亮,她拥被坐起大伸懒腰,一顿神清气爽。
觉得口渴,昨夜烧水浴洗时亦为自己烧了一大壶开水并提进房中,她下榻欲倒杯水喝,却见小小一个青瓷罐摆在桌上,罐底压着一张小纸条,写着——
外敷药,专用於口内唇舌,药状若凝胶,食之无碍。
即便她不是火眼金睛,一见这笔迹也知是谁留下的药膏与字条。
傅靖战竟去而复返,而且还侵门踏户兼得寸进尺地进到这房里来,她则从头到尾睡得像头死猪似丝毫未能察觉。
心头陡感震惊,她下意识冲出房门,房外的小厅一片祥宁。
昨晚她想着整座小宅就自己一人,关好大门与後门便也足够,至於正院小厅的两扇门扉便由着敞开,此际清光大剌剌洒落而进,小厅内尽管摆设朴素却也明亮堂皇。
然後她在一片晨光灿亮中留意到一事,位在小厅另一头的那间上房,房门正虚掩着,微微地开出一道隙缝儿,像是有谁进到里边随手一关,却没能严严实实把门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