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页)
心底一道暖流划过,季语白心头暖暖的,眼底染上的温柔的光:“你思虑周全。”
“妻主的头发还湿着,我来给你擦干。”宫玉桑如是说道,态度随和,好像他这样做再正常不过了。
这让张口要拒绝的季语白,觉得自己总是拒绝来,拒绝去,好像有些太矫情了。将拒绝的话吞回去,她道:“有劳殿下。”
宫玉桑拿着一块干燥的软布,走到季语白身后,托起她满脑的青丝放在软布上,避免打湿衣裳。接着又勾出一缕发丝,拿出棉布擦拭水分,面巾触到湿漉的发丝吸走上面的水珠。
他的动作轻柔,头皮轻轻牵动,季语白不会感到丝毫不适,反而觉得很享受。
马车里温软而干燥,还有好闻的气味。季语白的头发在宫玉桑指尖中一点点干燥,宫玉桑的指腹像灵活的小蛇,摁压季语白的穴位,擦干头发水分后,在季语白的头顶脖子轻轻揉捏。
季语白舒服的眯起双眼,头重脚轻打起了瞌睡,眼皮有一搭没一搭的打开,最终阖上归于沉寂,倒在了宫玉桑双腿上,海藻似的头发铺在宫玉桑的身周。
纤长的睫毛盖在眼睛上,在眼窝处投下一圈阴影。睡着的她显露处原本的底色-温柔,似乎疏离和冷漠像是她的保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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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语白长长的睡了一觉。
耳旁突然炸开惊雷:“季语白,老娘今日不打死你这龟孙,愧对列祖列宗。”
紧接着耳朵传来剧痛,季语白蓦的睁开眼睛,马车车顶天花板,旁边站着一个怒气冲冲的女人,其他人已经不见了。
眼前的女人五十出头,穿着有些做旧的青衣,头饰少且老气,容貌威严,依稀可见年轻时风华绝代的影子。此刻她正喷着唾沫,瞪着眼睛,要将季语白给吃了般。
-季国公!
原身那个一件衣裳都可穿十年的抠门的母亲。
“母亲,松手啊,耳朵揪坏了。”季语白凭借有多年跟父母斗争经验,抬手捂住耳朵,先认错。
然而认错这招在这里不管用。
季语白很没面子的被揪着耳朵,一路被拽进了季府祠堂,季父随手砰的一声关上祠堂门。
祠堂神龛上摆放排位,地下供奉着檀香和莲花灯,一派岁月静好的祥和。
可,季国公一手将季语白掼在地上,季语白眼冒金星,听得耳旁叮铃哐啷响起声音,祠堂混乱起来。
她头昏烟花抬眸望去。季国公抽出手臂粗的半身长的狼牙棒,面目狰狞朝着季语白而来。
季语白吞咽口水,这一棍子下去,非得打死不可:“母亲,母亲,您听孩儿说,孩儿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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