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第2页)
外婆想了好久,才缓声道:“要吃ròuròu,不然太瘦还长不高。”
边边干脆道:“不要。”
外婆默了默,不想理她了:“把电话给温家小子。”
边边不知道外婆什么时候和温知许关系好到这种可以通电话的地步了,抬头看看温知许,那人手里拿着根笔,正看着她笑。
边边更干脆了:“不要。”
外婆轻啧。
边边哼了声。
老人没了心力,又骂了声,却还是絮絮叨叨和边边拉扯了好多,边边那会儿小,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只记得那通电话打了好久,从阳光热烘烘地洒在她脸上,到渐渐收敛些,落在地上的颜色渐深。
话都很琐碎,以至于回忆起来都很难。
——
外婆是在六月底去世的。
走得很安静,是老黄狗拽了隔壁婆婆进门才发现的。
那是边边自去年九月离开之后第一次回到巷子,老黄狗趴在门框处,呆呆的没什么精气神。
边边蹲下身子,看着人来人往,伸手摸老黄狗的脑袋。
老黄狗动了动脑袋,低呜了声。
她侧身看着空荡荡的小厨房,里面再不会有给她摊蛋饼的小老太太了。
外婆在房间里备了两份小金锁,是早早备好的礼物,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了。
老黄狗是隔天凌晨没的,它年纪大了,外婆在时总是唠叨怕它哪天走了。
那几天的记忆都很混乱,熙熙攘攘来来往往。
老人不够煽情,没留下什么字句,只把自己一直守着的老房子留给边边了,外婆这辈子走到最后,也只挂念边边了。
又是一年丹桂花开,香气扑进鼻子里,边边仰头看了会儿,眼泪啪嗒就掉下来,怎么也止不住。
她再没有外婆了。
第16章“沈边边,做个人吧。”
温知许他们高考那年夏,边边拿着随手接下的印满广告的小扇子,嗦着冰棍儿在考场外等了两天。
也不算无聊,一旁小商店里撑了好几张桌子,打牌打麻将的什么都有,边边坐在一旁,这么一打发时间也就过去了。
不是姑娘不走心,是没有必要。温知许和周行止两人过来考试完全是走过场,至于钟启鸣……边边只能在牌桌上为小少爷祈祷。
等到温知许他们考完英语出考场那会儿,边边正叼着一根绿色的冰棍儿在牌桌上大杀四方,和一群爷爷奶奶,她倒是玩得开。
钟启鸣刚被英语磨得头疼,打眼一瞧,小丫头肆意得紧,轻啧一声,走近拍了下姑娘的脑袋。
咔嚓咬碎了满是色素的小冰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