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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礼皱起眉头:“牵着。”
乔竹说:“我已经完成任务了。”
街礼说:“不牵着我喊人了。”
乔竹:??
“你不要倒打一耙。”
街礼说:“宴会上的东西好吃吗。”
乔竹说:“还可以。”
街礼说:“那就好。”
乔竹偏着头,眼神闪烁:“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如果街礼想跟她倾诉的话,她也可以听的。
街礼沉默了半晌,开口:“我……”
忽然一串铃声。
乔竹听到来电的铃声,心里有一股被打断的烦闷,赶紧站起来接电话:“舅舅……你在门口?好,我过来了。”
乔竹带着歉意说:“街礼,我要走了。”
街礼嗯了一声,没说其他。
乔竹见他表现得和平常一样,混蛋痞气,但偶尔一瞬又安静得不像话。
乔竹推开大门,又松开推着门的手回头说:“你待会回家吗?”
街礼掀起眼皮,玩味说:“这么关心我啊?”
乔竹说:“关心你啊。”
直白的、少女恳切的话语。
街礼愣了一下。
乔竹松手后,厚重的铁门缓慢阖上,乔竹的裙子是旗袍领口,伞状的纱摆,外面数层白纱,那裙摆被铁门阖上了一截,关上的时候乔竹受到拉扯,“呀。”
沉重的牵扯,乔竹双脚不稳,几乎要跌倒。
一抹身影闪到她身前,那股拉扯劲儿停了,少年低冷清冽的气息侵入她的鼻尖。
街礼手掌撑着铁门,阻挡了门板的关上,眼眸发亮看着她。
他的双手几乎是圈着她的身体,以强势的姿势伸手将她禁锢在怀中,但乔竹知道街礼只是帮她平衡身体。
通道里安静和无人的氛围在这一刻才显现,窗户上面的日光悠悠打亮了阶梯,将街礼的身影衬托得幽邃又高大。
乔竹几乎能感觉到街礼轻微的呼吸声音。
他离她很近,那只牵过他的手从拿起到松开都没有任何留意,现在却微微发起烫来。
她的眼神一躲闪,街礼揽着她的手就更加用力,他今天是正装出席的,面料坚。硬,说话动作时更添具强势的魄力。
他嘴唇发白,好看的唇形开合,语气低微:“介意吗?”
乔竹停顿半晌,用了很大的勇气才回视他:“介意什么?”
街礼眼皮绷紧,口吻镇定:“我的家庭关系乱七八糟。”
有些人,面上不显,心中已经焦灼得犹如审判。
乔竹咬起嘴唇,这是她思考的标志性动作之一,让她看起来更加羸弱清秀,不堪叨扰。
乔竹只是在思考,街礼却觉得这每一分每一秒的思考都是煎熬。
乔竹想,现在这个时代,单亲家庭、离异纠纷、亲戚利益纠葛,诸如此类的事情不胜枚举。
作为一个中学生,街礼并不能自己选择生长环境。
乔竹垂下眼帘,口吻自然:“不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