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56章(第2页)
或赞成,或反对,但无论是怎样的一种态度,徐瑶都觉得,这是一件极好的事。
“那这样,下个星期一,我去学校。”
两人在路口分别,絮芳继续去开会,徐瑶也不知道她们到底在忙些什么,不过看着絮芳那么开心,她也是高兴的。
徐瑶回去之后,才知道师母口中的客人原来是钱逸先生,钱逸先生在现实生活中,是个温润敦厚的人。
完全不是文章中那个激进的形象,对于青年也是很有耐心的,他不喜欢学生向他拜师,认为这样便有了上下之分。
学生和老师不过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罢了,所以他不喜欢弟子这个称呼,虽然他自己是极为敬重自己老师的。
对于季舒自己这位大师兄拜老友柳叔均为师这件事,他完全是持看戏的态度。
甚至在之后季舒到处炫耀自己拜师一事,他总有种叔均是不是被坑了的感觉,当然更多的可能是这两人在互坑。
对于自己这位大师兄一直在觊觎柳叔均家传“经学”这件事,他可是心知肚明的,要不然也不会在拜师成功后,那么炫耀。
而柳叔均没有子嗣,自己又一直重病缠身,一直在寻找合格继承者这件事,他同样是知道的。
所以这件事,怎么看都像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就特离谱!
大师兄赵季舒就比叔均小三岁,而且都是公认的大师,这两位在燕大文科的名声,抵得上此前多少文科老师。
别看他们搞这些新文化的对旧文化批判的厉害,可对两位的学问也是真心敬佩的,毕竟是真的有些本事在身的。
和那些挂着羊头卖狗肉的假大师,完全不可比,当然和本事一样大的,是他们的脾气,一样的难以捉摸。
赵侃的疯是在于他的嫉恶如仇,说话做事从不考虑其他人的感受,嘴又臭,又好酒,狂狷的很。
柳叔均的疯则在于他变幻莫测的立场,和小孩子一样的倔脾气,又胆小又疯狂,明明怕的要命,偏偏就他最能作。
好在如今叔均的脾气算改了不少,许是因为疾病的折磨,年少的那股子疯劲和锐气全然不见了。
不过偶尔还是会可见一两分的。
比如上课从不在黑板上写字这一点,和喜欢熬夜这一点,以及喜欢裁书。
他就没再叔均这见到一本完整的古籍,就连他们的《新青年》都被裁的乱七八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柳叔均对他们恨之入骨了。
叔均不喜欢写字,据说成甫有一次去叔均的课上听课,叔均为着成甫的面子,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圈。
后来有学生问他这个字是什么,叔均瞥了学生一眼,十分轻蔑的来了一句,
“是文科的学生吗?日字都不认识?”
“……”
当然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这北面称弟子一事,虽然离谱,但因为两位都是“疯子”,也可以算是一件美谈了。
如此算来,天下三疯算是聚齐了,分别是张师张枚叔,柳叔均,赵季舒三人。
“中季先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