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慈寺遇故人(第2页)
马文才点了点头,轻声道:“晚安。”然后转身离开了。
祁誉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捂着胸口跑回屋内,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静,低声斥道:“你安生一会儿好不好啊!”
祁誉也不明白怎么突然就这样了,还在疑惑自己是不是心脏出了问题,可是摸了脉却没有异常,脸上也烧的不行,祁誉觉得自己的病可能真的加重了,这个月的药还是尽早提前喝吧。
这日南星从食堂取回饭食,见祁誉洗好澡披着外衫在床上看书,怕她累着便找话题说道:“诶,阿誉你可知我在食堂打饭的时候听到什么?”
祁誉翻着书页抬起头问:“什么?”
南星放下食盒神秘兮兮地坐到床边,一脸八卦地说道:“我听说啊,梁山伯给谢先生写情诗呢!”
祁誉先是皱眉,后又忍不住笑出声来,南星见她有了笑意心里也宽松许多,拿着干帕替她擦起头发来。
“有那么可乐吗?”南星一边轻柔擦着头发一边问道。
祁誉慢慢缓了过来,嘴角仍噙着笑意:“绝对不可能!也不知道谁那么无聊,扯出这等流言来。”
南星这下懵了,忙问:“为何啊?怎么看出来这是流言,谢先生面容姣好,性情温淑,又知书达理,谁能不喜欢呢?”说罢放下巾帕给她穿好衣服。
祁誉得意地仰起头:“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京墨端着鸡汤走进内屋,在大堂就听到二人的谈话,心中也是疑问:“万事讲证据,拿出证据来。”
祁誉神秘兮兮地看了南星一眼,缓缓下床坐到桌边:“情爱要讲什么证据?那梁山伯喜欢的是祝英台,他俩才是一对呢!怎么可能喜欢谢姐姐。”
京墨抱着胳膊,心里寻思着这孩子把别人看得清楚,就是看不清自己。
“原来是这样子啊。”南星一边布菜一边感叹。
祁誉这下更得了意,一挑眉:“不止这些呢,我还知道文才兄也喜欢祝英台,将来他俩要抢她呢!”
两人均是一惊,南星眉头紧皱:“你这又是怎么知道的?马文才告诉你的?”
祁誉拿起筷子夹了口豆干,自顾自说道:“没有啊,反正我就是知道……我看那情诗绝不是梁山伯所写,定是谢姐姐其他的爱慕者,看来不久就可喝喜酒吃喜宴啦!”
南星京墨只当她是小孩胡诌,笑了笑也不再理会。
吃罢饭,祁誉歪在紫藤架下的躺椅上恢复体力,马文才下课后便来了医舍。
祁誉见他穿着一身劲装拿着藤球,便知这是来找自己蹴鞠,可惜刚喝完药身上正无力气,骨子里还透着酸麻劲儿。
祁誉扯了个“风寒”的理由委婉拒绝了他,又劝他去找其他学子玩耍。马文才反倒坐在祁誉身边,没有离开的迹象。祁誉乏得很也没管他,偏过头慢慢合上了眼。
等再醒来身上多了一件斗篷,身边人仍未走,只是手中多了本书。
“怎么没去踢球?”祁誉觉得身上力气恢复许多,扯了扯斗篷问道。
马文才抬头和祁誉对视上,刚睡醒的她眼神朦胧,声音说不出的软甜。
“没你,没意思。”
祁誉轻笑两声也不答话,继续假寐。马文才忽然凑近问道:“锻炼的也不少,怎么身体还是这么弱?每个月都得闹点病。”
祁誉看了他一眼:“从小的毛病,哪儿是一年半载就能好了的。”
马文才点点头也同意,见祁誉虚弱无力面色苍白,搜肠刮肚想给她找些乐子:“阿誉,我这有个趣事。”
祁誉缓缓睁开眼瞧着他问:“什么趣事?”
马文才伸手把斗篷往上掖了掖,道:“今日秦京生发现了梁山伯写给谢先生的情诗,还把它张贴在了榜栏。”
祁誉听罢皱起眉头,嫌弃道:“真无聊,造-->>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