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1页)
各怀鬼胎的亲手足面色一冷,脑中阴狠地转着恶毒诡计,全为稳固自己地位而残酷。
时日渐渐逼近,太和殿宛如死寂的抑郁不闻人气,肃穆的气氛蔓延四处,人人冷凝着一张脸,像是送葬。
雕工华美的大床上躺着当朝皇太子,他薄弱的呼吸似在数着日子,两颊明显的凹陷,颧骨尖凸无肉,发色日见枯黄失去光彩。
微微龟裂的嘴唇有些乌色,而眉宇之间但见沉郁,即使昏睡中亦舒展不开心底忧虑,叫人看了伤心。
“炜烈在搞什么鬼?要他办件小事比钻老婆裙子还难。”都过了五天,探子营的精锐莫非虚有其名?
“锋,别自乱阵脚,小心女诸葛损你。”同样焦虑的海灏轻声一喟。
“哼!女人。”
海灏苦笑的揉揉发疼的头,“你又不是不晓得她的狡诈,说不定心一狠,就煽动我们娘子出走。”
“她敢?”上回要不是拦得早,他就成了“弃”夫。
“你说她敢不敢?”一个宁可以身殉义救友的刚烈女子,天底下没有她不敢之事。
锋气结的冷哼一声,大步地走向殿外眺望,旋即失望的踱回内殿。
“别提端仪郡主了,那个笨女人是怎么回事?爷真瞧上了她?”不解的棣樊苦恼爱妻老是往锋贝勒府跑。
“你说赵晓风?”
“天下有比她更蠢的姑娘吗?”大概只有梦雪能和她较劲。
不过,此话不能当着海灏面前提。
海灏眼尖地道:“棣樊,我看见你的眼神在取笑我的少福晋。”眼睛是瞒不了人的!
棣樊嘴角牵动了下,“我……呃,你多心了。”娶妻如此,海灏的心思被磨细了。
“也许吧!”海灏笑了一笑,神色一黯,“爷是喜爱赵姑娘,可是……”
先是身份上的问题,再着是爷儿发疯一事,两人的情路多乖舛,走得崎岖,不知有否白首之缘。
棣樊仍不苟同,“爷的眼光未免太差了,怎么会挑中女诸葛的小师妹?”而且小师妹之下还有一个更令人发火的小师妹。
“你的蝶希在世人眼中是个异类,可在你心底却是人间难得的至宝。”同理可证,爷儿何尝不是这般。
“不一样,我爱蝶儿……”棣樊恍然一悟,“你说爷不是单纯喜爱她的天真,而是爱?”
海灏沉重地点点头,“爷陷下去了,如你、我一般多情。”
“唉!五行一碰到情爱全乱了套,个个卸下尊贵身份向爱屈服。”他的翩翩蝴蝶如今飞到哪座贝勒府栖息?
恪恭郡王府?临宣王府?还是锋贝勒府呢?
“棣樊,你悲够了春秋没有,爷还躺在床上等着解咒法。”尽说些折损男子气概的事,他宁可带兵上阵打战,也不愿苦思无策的空等待。
坐立难安的锋再一次走向殿外,急躁的心难以平复。
在战场上,他可以大刀阔斧的砍掉敌人首级而不眨眼,但是对于邪法妖术他是一窍不通,唯有坐困愁城地期待奇迹出现。
“我们也急呀,但是炜烈还没传回好消息。”棣樊对着他的背影说道。
“是吗?那他还有闲情逸致和女人在花前月下谈情说爱?”锋眼一眯,黑暗中看不清女子面容。
但可肯定不是郑可男,身形不符。
“你看错了吧?八成是侍卫和宫女偷情。”海灏站在他身后一观。
棣樊也在后头仰首观望,“就是呀,炜烈那婆娘子可泼辣得很,他哪敢……咦!还真是他耶。”得找地方避难,免得扫到七尺白绫。
才一说完,炜烈怀中横抱个气若游丝,脸色白得像鬼的女子走近,二话不说地掠过晾在殿口的三尊木鸡,直奔内殿。
没有温情,只是一般对待手下的动作,他将人置于接近胤床铺边的软榻上。
“炜烈,你太放肆了,把外边私养的宠姬带进宫,端仪郡主知情的话……”
炜烈冷眼一瞟。“看清楚,她曾是皇上赐给你的美人之一,棣樊贝勒。”
“嗄?”他走近一瞧,似有印象,“我不是早把她送给爷了?”
有了蝶希之后,其他的女人他再也瞧不上眼,只得早早打发走,免得引起闺房勃溪——“她现在是我手底下的女探子。”见一法器插在她腰腹,他犹豫着要不要拔出来。
“女探子?”莫非是……“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