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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浪费精力了,”他说,“这件事情我昨晚就决定了,你再回溯也改不了。”
你身体僵硬地被他的丝线趴着按在地上,只能勉强转动眼珠瞧见他此时的模样。
似乎此刻你任他宰割的事实总算让他满意了些许。多弗长舒了一口气,手掌堪称亲昵般抚上你的脖颈,就连掌心的纹路与触感你都格外熟悉。
“你知道,我最讨厌家人的背叛。”他平静道。
“这些年里我一直把你当成心腹来培养,锻炼你的能力,结果——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他故作遗憾的语气,眉眼里却冰凉而冷漠,指腹不轻不重按压上你颈侧的动脉。多弗似乎并不想听见你的解释,捂在你嘴上的丝线也没有要松开的迹象。
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掀开你上衣的下摆,捆住你的丝线随着他的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地松开又重新缠绕,让他顺利地把你的上衣掀至胸口上方。
你的大脑一片空白,不明白多弗朗明哥究竟想要干些什么、只是身体本能地战栗起来。你的脊背毫无防备地、脆弱地暴露在他的眼前,仿佛能感受到他的视线般寒毛竖起。
他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一般用拇指按压着你脊柱的凹陷,又摩挲过你蝴蝶骨的轮廓;最后,多弗朗明哥的掌心附上了你心脏的位置。
一股刺痛感猛然从你的后背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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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刺痛的感觉你难以形容。被针扎了也不过疼那一下,此时的痛感却像被赋予了生命似的窜入了你的体内,蛇似的沿着你的血管与骨骼逃窜游离,仿佛与血液一同汩汩流动进内脏。
你脑海中茫然一片,只是下意识感觉到不妙;最终,那缕疼痛在你的心脏处停下,围绕着那柔弱的、多汁的脏器密密麻麻地盘结收缩,直至归于一张似有似无的网。
痛感隐去了,你却仍然保留着心脏被触及般的敏锐触感,连带着胸口一同沉甸甸地发闷。
多弗朗明哥移开了手。束缚着你四肢的丝线也悄然解开,你几乎是在重获自由的一瞬间就坐起身胡乱整理好上衣、又紧贴墙壁,仿佛这样子就能离明哥这个疯子远点。
多弗仍然蹲在你身前,挑眉看着你慌乱逃窜般的动作,又戏谑地扬起了唇角。
“我在你的心脏上缠了一层线。”他说着,凝视着你勾动他的食指。
你知道多弗朗明哥能用线来修补自己的内脏、为自己疗伤,却不知道这还能用在你身上。
你瞧见了他墨镜镜片下的眼睛,赤红色的瞳仿若癫狂燃烧的火焰。下一秒,你的心脏仿佛被人猛地攫住,一寸寸耐心细致地收缩,疼得缠绵悱恻,疼得堪称折磨。
你几乎是一瞬间不受控制地倒吸一口凉气,捂着心脏身子吃痛地缩起来。多弗的手上却毫不留情地继续着动作,于是心脏上的细线像是锁链般收紧,竟还带着几分恋人般的占有与闷痛。
你也不知道这层诡异而旖旎的意味你是从哪里感觉到的,要么多弗朗明哥就是这么故意的,要么你疯了。
过了一刻,冷汗都已经密密麻麻爬上你的额头,多弗才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你。
他身上的怒气总算撒了些。他看着说不出话的你低低嘲笑了一声,又伸手替你拭去刚才不受控制涌出的泪水,光滑的手套皮革细致地蹭过你发红湿润的眼角。
“如果我感觉到不对劲,”他低语道,“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你的心脏绞碎。”
或许是你这次实在是太过火了,所以他要再给你加一道锁,把你结结实实地关在堂吉诃德,把握在他的掌心。
你咬了咬牙,费力地挤出声音来:“少主,我对你是忠心的。”
假的。
多弗朗明哥挑了挑眉,突然忍不住似的爆发出一阵大笑。他上下仔细打量你一番,又神情戏谑地开口:“以前罗西和罗都想保护你,可惜他们都不了解你。”
你愣了愣,不明白他想表达的是什么。多弗却没有了和你多说的意思,只是收敛了面上的笑意站起身来,双手随意地插在西装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