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意难料(第2页)
他虽未与虞夭接触过,但知晓其是京中有名的才女,从那封书信中也不难看出,其是一个孤傲的人。
和眼前之人,可谓是大相径庭。
秦郅双目微合,又想起昨夜拢入袖中的那封书信,信封上的字……同之前收到的,好似出自两人之手。
如若只是因疾忘去此前记忆,字迹差距为何会变得如此之大?
难道他猜错了?
虞爻不是虞夭?
可……秦郅目光先落在那臂钏上,又转而看向虞爻,不再拐弯抹角地试探,而是向他讲述了曾听闻的一件旧事。
“你可知——”
祝柒宁是一位手艺人,生前会做许多小玩意儿,经营着一家小作坊,同经常来为秦郅买木剑的母亲孔翮成为了好友。那时虞夭父亲虞召丰和秦郅父亲秦正同为将军,是一起经历生死的同袍,因而,两家来往密切。
虞爻听着秦郅所说,心道:虞夭和秦郅的婚约,应当就是这样许下的吧。
后来祝柒宁有了身孕,孔翮经常“胁迫”五岁多的秦郅去看望他“今后的兄弟”或“妻子”。秦郅抗拒之余,很喜欢盯着祝柒宁做手工。
有一日他和母去拜访之时,祝柒宁正拿着一条臂钏打量,眉眼认真,却是一副忧心的模样。
秦郅记得那时她同母亲的对话:
“孔姐姐,我很害怕。”祝柒宁摸着逐渐显怀的肚腹,“我希望这孩子平安出生,又怕——”
孔翮手搭在她的肩上,宽慰道:“别怕,我们都会帮你的。”
“帮?帮什么?”虞爻问出了声,心说这几位长辈怎么都神神秘秘的?
秦郅摇了摇头,又接着道。
彼时的秦郅并不明白母亲和这位姨娘这般愁云惨淡为何,只是盯着这臂钏瞧啊瞧,只因方才看到它在祝柒宁的手里,是一条细鞭。
“鞭子?”虞爻不可置信地将手腕上的臂钏摘下来,递给秦郅,“你给我变一个。”又补了句,“不许弄坏。”
虞爻觉得这几位大人的行为很可疑,从“指腹为婚”到对未出生孩童的担忧上。她隐约察觉出,这臂钏里头大有文章。
系统说过,虞夭和秦郅的关系,需要她自己查清。
接过之后,秦郅循着记忆,摩挲起串联着银线那只最大的玉蝶,控制好力度,将那一对蓝翅向左右扣去,触角便随着延长合拢,成了……一段柄把。
剩下的七只玉蝶皆从两翅之间打开,生出尖细的银刺来。同时,编成一股的三根银线散开延长……形状越来越像一段细鞭。
虞爻看呆了。
把玉镶在鞭子上啊……这是叫人打还是不打呢?
秦郅却好似松了一口气,心道:幸好没有弄断。
后又合上了最先打开的那只蝴蝶,细鞭又变成了一只臂钏。
看着看着,虞爻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祝柒宁在不知腹中胎儿是男儿还是女儿之时,便做了着可以变形的腕饰。
合起来是臂钏,拆开是鞭子。前者赠女儿,后者送儿子?
应该是这样、吧?可是……将镯链从秦郅手里拿出来,虞爻又认真瞧了瞧,试图从中看出些什么,然而一无所获。
秦郅见她眉头紧锁,问:“我知晓的,都告诉你了。”